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这时候门铃再度响起,余想猜可能是覃忆东西落了,和陈禹让说了声拜后挂断视频。
但门外空无一人,再低头,看见地上躺着一个纸箱。
余想一时没记起自己最近买了什么快递,寄件人的信息看不清,但收件人写了她的名字。于是她没多想,直接打开。
却在打开纸箱的瞬间发出尖叫,手上的纸箱被甩落,一只老鼠的尸体掉到地上。
余想双腿发软,迅速关上了门,把那打翻的纸箱隔绝在外。她的身子不住颤抖,瘫坐在玄关,最后深呼吸,尽量让自己冷静,拨打了报警电话。
警察上门后,她完整复述了晚上发生的事情,最后警察让她一起去小区调监控。
出门前,余想牵上了木法沙。她不放心它一只狗在家。
在安保室,看见警察,保安忙不迭点开监控。发现把快递放在余想门口的是小区工作人员,将人员拉来询问,才知那人也不知道是谁给的包裹,只知道收件人是业主,所以放直接放到了余想家门口。
警察带余想回警局立案,立案后就有权限调取其他街道的监控。得知调监控只需要几个小时,余想决定先不回家,等结果出来。
“发生这样的事情,确实是不敢回家了。人抓到之前,你先去朋友家住几天。”那位警察安慰余想,看她点头,忍不住说了句:“你真的是很淡定。”
一般人遇到这样的事情总是会生理性流眼泪。但面前的女仔,却显得很沉静。
淡定归淡定,余想此刻也没有什么说话的心情。另一位警察自掏腰包给她泡了杯泡面,还给木法沙拆了根火腿肠。
木法沙不明所以,但还是紧紧偎在她腿边,此时,一只大狗能给余想许多安全感。她看着泡面上徐徐的热气,安静下来。
当年,余至君破产后没多久就跑到了临市,留她一人和众多烂摊子在林港城。
那段时间,她也收到过类似的恐怖物品。
第一次收到这些物品时,余想害怕到浑身发抖,甚至想不到报警,一人躲在卧室里,却把家里所有灯都打开,不敢睡觉,一闭上眼就觉得有人在她床边。
房间空空荡荡,她不知道要联系谁,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样的事情,只能抱住自己,到后来有些困了,怕自己睡着,在唇间来回念着两个名字,安慰自己不要怕。
一个是“妈妈”,一个是“Eyran”。
回忆倒了带,余想这才回过神,点开微信。
在她挂断视频后,陈禹让一如既往给她几句话,没有收到回复,他最后又打了电话过来。
还有覃忆的消息:[Eyran说你突然不回消息?怎么了吗念念?]
余想先回了微信,问覃忆等会能不能去她家住。
但此时已是半夜,覃忆没有回复。
余想记得给陈禹让回电话,却听到关机的电子女音。
夜班时间,警局里很安静,听见外面下雨的声音,淅沥沥的。
有实习警察懊恼地拍了下脑袋:“又下雨了!我没带雨伞!”
旁边的警察笑他:“天天提醒你带,你活该淋雨。”
余想有些分神地想,她也没伞,待会儿打的随便去个酒店好了。
凌晨两点,一位警察喊余想进了间小屋子。那位实习警察主动帮余想看木法沙。
进了房间,看到满墙的屏幕。警察调出其中几个画面,为余想解读,最后将画面定格在一张女生的脸上:“这就是给你寄东西的人。”
余想盯着那张脸看了会儿,最后确定:“我不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