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想盯着那张脸看了会儿,最后确定:“我不认识她。”
警察同时也翻出了女生的户籍信息,余想依旧确定,她不认识那人。
“这样……”警察嘟囔着,最后和余想说:“顺利的话,找到人也应该要上午了,你一晚上没休息,要不先去酒店或者哪里睡一觉?醒来再过来。”
在得到嫌疑人的信息后,绷了一晚上的神经终于得以松懈。困意与疲惫趁机袭来,于是余想说了声好。
出了屋子,雨声骤然清晰。潮湿的雨气被风吹进警署,攀上余想的肌肤。她揉了揉有些刺痛的太阳穴,走到那位实习警察的工位:“请问一下我的狗……”
实习警察正低头整理文件,闻声抬头,看见余想后啊了声,挠挠头:“那只狗刚刚被你男朋友领走了,他们应该在大厅。”
闻言,余想愣住。
同时,一种奇异的直觉像细微的电流窜过脊背。
和警察道过谢,她走出门,脑子和脚步都还有些混乱。正准备去大厅,忽得就扎进一道怀抱。
她第一反应是自己撞到人了,预备道歉,却在须臾分辨出这道熟悉的体温和气味。
紧绷的情绪在此刻瞬间瓦解,余想鼻子一酸,揪住陈禹让腰侧的衣服,强忍着没掉眼泪。
而陈禹让没有给她更多的反应时间,把她圈在怀里,安抚地摸着她的后背。十一月的天气里,他只穿了件短袖,裸露在外的手臂上有雨落的痕迹,在警署惨白的灯光下发出微凉的水光。
木法沙乖乖蹲在旁边,蓬松的大尾巴在地板上扫了扫,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第35章溺水金鱼但如果说下去(五)
精神紧张了一晚上,在车上的时候,余想已经睡着了。司机将车开到浦摊壹号,陈禹让把余想抱上楼。
把她放到床上的那秒,余想迷迷糊糊醒来了一下:“Eyran……”
“我在。”陈禹让轻声应,接过余想伸出来的手,吻了下她的额头:“安心睡觉。”
梦里那只手如愿碰上,余想静了下来。头埋在柔软的枕头里,陷入睡眠。
陈禹让在床边站了会儿,借着月光凝望着余想的面庞。她的睫毛终于不再颤抖,他拉上窗帘,走到屋外打电话。
前半夜还有些多梦,梦到许多零零碎碎的片段,梦里出现何相宜,余想喊
出“妈妈”,试着去牵何相宜,可梦里的母亲却越来越远。余想急得皱起了眉,直到腰腹传来一道温度,肚脐被轻轻地抚摸着,她慢慢放松下来。
后半夜睡得很安稳,周一的生物钟催使余想自然醒,睁开眼,看到有些陌生的布局,她还有些懵,紧接着注意力落到了腰上,那里被一双手环抱着。
余想小心翼翼地拍了下陈禹让的手,不过几秒,身后传来陈禹让带着睡意的声音,嗓音仿佛宿醉:“几点了?”
“不知道。”余想说着,准备去找手机,却在动弹的瞬间被抱得更紧,耳朵瞬间被热气包围。陈禹让的声音摩挲她的耳廓:“再睡会儿。”
说完,陈禹让把余想揽进怀里,两个人贴在一起。余想却更不自在,因为某处异样很明显。她不太舒服,脸发热,小声抱怨:“你抵着我了……”
半响,陈禹让反应过来,低低笑了声,但把她松开了些,几秒后又压着嗓音解释了句:“晨勃。”
余想趁机往外躺了点,但后来不知不觉间又被抱住,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度在陈禹让怀里睡着。再起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不见。
她轻车熟路地走到厨房,陈禹让果然在做早餐,依旧是三明治和煎蛋。
吃早餐的时候,余想问陈禹让:“你昨天,怎么知道我在警署?”
陈禹让正在喝牛奶。他抽了张餐巾纸,才说话。
昨天晚上,微信上,上一秒还在视频的余想突然消失了。他只知道余想和覃忆刚吃过火锅,便打给覃忆,结果覃忆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