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思仪的眼神威逼下,李序州果断出卖了他,”是二叔教我说的。”
“女装也是他想看。”
周思仪看着生气,但是悄悄被染红的耳根还是出卖了她,她对着李序州说,“你若是念书念得太累了,可以直接告诉舅舅,休息片刻后我们再念。”
李序州干劲满满地点了点头。
周思仪将这些宣纸都收好,摸了摸李序州的小脑袋瓜,“一口气吃不成一个胖子,一下午也学不成一个先生,往后舅舅和二叔,也会多督促检查你的学业。
周思仪去了里间磨蹭了许久,直到李羡意以为她今日是不打算出门了,都准备吩咐宫人将李序州送回东宫了。
她才颇为不好意思探出个小脑袋,“我不太会穿女子的襦裙,光是绑带子便绑了许久。”
柔软曼妙的缭绫被裁得妥帖合身,大片大片地缠枝西番莲垂坠在她四遭,她出尘的容貌为这件旖丽的衣衫添了一丝佛性,天地造化仿佛都在她的裙裾之下。
李羡意只觉得自己的心口处被一只莽撞的小鹿连撞了好几下,他却不舍得猎杀它。
他大步上前,虬结的臂膀一把便将周思仪搂在怀中,他的吻长驱直入,很快周思仪的气息便被吞噬殆尽。
识相的观礼已经抢先一步上前将李序州的眼睛蒙上,可已经晚了,李序州稚嫩的童声在空荡的浴堂殿中格外清晰,“二叔和我舅舅亲嘴啦!”——
作者有话说:李羡意和李羡羽争吵的前情见四章登科事和二十九章怕怨偶。
突然想到一个很烂的谐音梗:
李序州;我会一直跟在马师身边的。
作者:马思唯他没有空。
第65章走马楼
李序州现在左屁股和右屁股各挨了一巴掌,一巴掌来自他震怒的舅舅,一巴掌来自他喜悦的二叔。
他虽然觉得不疼,但是瘪起了小嘴。
周思仪一脸无奈地哄起了这个小不点儿,她指望着小孩子玩玩闹闹,就把刚才少儿不宜的画面给忘了,“序州还记得上次舅舅带序州出来玩是什么时候吗,去岁上元灯节不行宵禁,我带序州来东市买花灯,猜灯谜……”
李序州点了点头,除了一只手死死地拉住周思仪,另一只手竟勾起了李羡意的衣袖,“我记得,每次我刚要开始猜,舅舅就把灯谜猜出来了,我一晚上光顾着看舅舅猜灯谜了。”
李羡意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周文致,你怎么还欺负半大的小孩啊。”
“我那是——”周思仪涨红了脸蛋,“你陪着他猜,你还猜不出来呢!”
李羡意偷偷地在周思仪绯红的颊边香了一口,吃一堑长一智的李序州已经学会了乖乖将嘴巴闭紧。
走马楼重院连阁,本是公禁苑中百无聊赖的妃嫔击鞠游乐、嬉笑戏谑的地方,李羡意南面为帝以来空置后宫,走马楼便成了李羡意一人的养马场。
他们一行人刚一入院,便见一五大三粗的人明明衣着华贵,却来去匆匆地扛着马草。
他刚放下马草,遥遥地向李羡意行了一个插手礼,便要接着干活。
看着花枝招展、涂脂抹粉的周思仪,魏新觉的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了,他的眉毛胡子全都皱在一起,忍了很久最终还是忍不住吐了出来,“周大人,你穿女装也太恶心了吧。”
周思仪掏出随身地小镜子照了照,这军汉太没审美,她周思仪可是长安城中以雌雄莫辨著称的美男。
李羡意抱着手道,“你啊真是不长记性,你不记得你是因为弹劾谁,被罚到走马楼来弼马一月吗?”
“臣记得,”魏新觉拱手道,“可是见到周大人不呕吐,臣做不到!”
周思仪在魏新觉拱手的间隙,突然上前凑到他面前,咧开嘴后道,“怎么样魏大人,恶心吗?想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