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陪伴姜姒长大,主仆情缘深厚,上下同心。
她们姑娘,虽说从前想过什么样的人适合做夫郎,可是却没有真正对谁动过心思。
在感情上,意识也是空白一片。
若说得严重些,恐怕还不知情为何物,因此难以动情。
二位主子将来要走的路还很漫长。
眼下看着,姑爷倒是有一两分渐入佳境了。
对她们这些姜姒跟前的心腹来说,这自然再好不过了。
若先改变的是她们姑娘,舞婵怕姑娘有苦头吃。
没有生情的人,总是会过得更好一些。
姜姒月事的这段时间,每日闲养着,无趣了,就和丫鬟们打打叶子牌,听她们念书。
喝了大夫开的方子,多多休息将养着,第一日的疼痛并未牵涉到后面几日。
除了药,还有婆母送过来许多补品,给她补了气血。
姜姒过了几天悠闲日子,如果没有谢云朔在一旁老是盯她看她,来她面前晃荡,一遍又一遍地问还疼不疼,就更好了。
起初他问候时,姜姒还觉得很好,他关心自己是好事。
可是第三日以后他再问,未免就有些烦了,且每日还问许多次。
今日是月事的第五日,游鹿正在给姜姒念一个女状元的故事,她听得正津津有味,谢云朔磨蹭过来,坐在身旁。
他问:“今天有没有哪处不适?”
游鹿被迫停下讲述,姜姒盯着谢云朔,视线上下扫荡,已经不像前几日那样被他问时内心感动了。
“我不是与你说了,只有前两天会受影响,后面不会了,这都第四日了,你怎么还问。”
谢云朔不语。
他也不想反复问,但是总是忍不住问。
毕竟打心里觉得他是姜姒身子不适的罪魁祸首,不管不问的,总归是觉得不对。
姜姒又说:“你若闲得无事可做,不如出门寻你那些朋友去,去喝茶吃酒,别来这儿了。”
一样的话听多了就不妙了,姜姒总怀疑是不是谢云朔缺心眼,记不住她说的意思。
她赶客一般,谢云朔不知该说什么挽回面皮,最终还是一言不吭地站起身,果真出府去了。
既然碍着她的清净,那他果真按她说的,出去见人作乐,不再过问她了。
谢云朔临时派小厮去请了几个闲在家的、读书的友人,同在画舫听曲。
白日的画舫煮茶听图的是文雅。
众人落座,谢云朔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谢虞丞他们看他这举动,都呆了。
“云朔这是把茶当酒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