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之扯了扯嘴角,语气带着嘲讽地哑声道:“你就这点出息?”
沈彻笑了一声。
“然后呢?另外一个选项是什么?”谢知之几乎是咬着牙问出后半句。
“另外一个嘛——”
很快,谢知之就后悔问了这个问题。
熟悉的木质调信息素在休息室里浅浅漫开。
明明没有什么攻击性,温和地像一滩水,但是沈彻却明显发现压着的人因此猛地绷紧了身体,修长的脖颈像喘不上气似的骤然上仰,最终拉成一条极其劲直的线,浑身都非常不可控制地颤抖起来。
妈的,什么情况?沈彻眸光微闪。
他们距离太近了。
近到沈彻的眼睛能一点不差地看见谢知之肩颈上慢动作似的成片毛孔起竖,秀气的喉结十分不安地上下来回滚动吞咽,连皮肤都异常快速地飞起薄红。
简直是……
人间奇闻。
“草……”沈彻不可思议,感叹似的低问,“你背着我分化了?分化成什么了,omega?”
谢知之痛苦地睨他一眼:“放……你妈的屁。”
只有谢知之知道,剧烈的疼痛感正以后颈为锚点,以恐怖的速度向外辐射、叫嚣,尤其是被沈彻直接接触的部分简直痛得他快要死掉!
明明空间就是纯黑色,但是谢知之却觉得眼前无比晕眩,视觉好像在逐渐消失。
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
沈彻鼻尖抽动,突然靠近他的脖颈处轻闻了一下,却除了淡淡的薄荷香氛什么都没闻到。
“所以你怎么选?”语调居然带着点莫名的失望。
“……”谢知之艰难地找回声音,“手机、给我。”
“?”
重新倚回他肩窝里的脑袋歪了歪,漫不经心地说:“万一你做手脚怎么办,你先告诉我,你要怎么说。”
谢知之舔了舔嘴唇,感觉浑身感统正在崩坏失调。
“我,不会的。”
他抽了口气,连声音都在打颤:“我照你……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