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再狡辩。」
他感受到叶迁的不一样。
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但裴阮就是知道,这个人训斥他的那些话,才是正确的。
「以后不许再这么惯着我。妈妈说做人不可以太自私,作统也不行。」
他单方面同系统绝交十分钟,然后诚心诚意交代了始末。
“我不是裴允,只是个腺体残缺的劣等哥儿,裴允一心想嫁宰辅,所以裴家逼我替嫁……”
不过,交代归交代,他还有点儿自保意识,没有将揣崽也和盘托出。
大致猜到真相的叶迁蹙眉,对这番供述很是不满。
“还真是个累教不改的撒谎精。”
那双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睛让裴阮有点慌。
脑子里自发闪过“贿赂”二字,突然间他福至心灵。
被端在圆桌上,他手边就是合卺酒。婆子们教导过洞房步骤,还特别叮嘱这一步千万不可遗漏,那……大约是很重要吧?
裴阮讨好地挪了挪屁股,侧开身子捧起一个杯子。
“夫……夫君,我们该喝交杯酒了。”
他神情绵软,瞳仁大而幼黑,小狗一样晶亮。
如果有尾巴,这时候应该早就摇了起来。
试图转移话题的企图不要太明显。
叶迁突然泄了劲,凶不下去了。
他退开些许,配合地留出交杯的距离。
裴阮高兴极了,忙捧起另一杯。
叶迁站着,他坐着,身高差虽然小了些,可还是矮了叶迁半个头。手臂被叶迁胳膊抬高,他就有些够不到酒杯。
试了几次,次次交杯失败。
小笨狗。
叶迁叹了口气,夺下他那只杯子,将两杯酒水汇到一处,一口饮下。
尔后顶着裴阮蠢蠢的目光,揽住他后颈吻了上去。
裴阮一声惊呼被掐在了摇篮里。
辛辣的酒液顺着唇舌一道涌入,他吞咽不及,顺着下颌滑落,蜿蜒在勃颈上,凉凉的,痒痒的。
他咽得自觉,双颊很快晕出酡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