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迁心中窝火,既然是惩罚,当然要来些手段。
否则这小东西真以为他是什么撒撒娇就能随便打发的人。
他钳住裴阮下颌,迫他仰头,在脖颈处轻嗅后冷笑。
“撒谎精。”
“你根本没有起香。说,指尖的晚香玉味道是什么,哪里来的?!”
药丸,要完。
「统统,我要露馅儿了,怎么办?」
「大胆地贿赂他。」
「怎……怎么贿……」
“呵,看来是我太仁慈,你竟还有心思走神?”
叶迁断眉一拧,十足凶煞。
大手铁钳般收紧。
下颌尖锐的痛意令裴阮分不开神再向系统求教。
他老老实实摸出袖袋里的香丸,“是……是这个。”
很好,勾栏院里常用来糊弄嫖客的假腺香。
味道人工,但功效仿真。
叶迁一眼就看穿了裴家的把戏。
可那夜山庙,霸道的极品哥儿气息不是作伪,那么现下裴阮的伪装就十分值得玩味……
“所以一个没有腺香的小骗子,用着勾栏院里的秘药,荤素不忌地想要勾引侯府主子,说,你想从侯府拿到什么?还是……裴家想从侯府拿到什么?”
“没有……我不是小骗子。”
叶迁骂得毫不留情,裴阮委屈极了。
他对复杂的伦理和道德逻辑还很生疏,上辈子浅薄的常识又同这辈子很多见识违和相悖,所以他没能第一时间意识到,黄书朗让他做的,是一件极其卑劣的事。
叶迁不举,并不意味着他就可以找叶府其他人。
被按头替嫁,也不意味着就该让叶迁捏着鼻子认下他肚子里来历不明的孩子。
裴阮红着眼眶,觉得为了活命随便给孩子找爹的自己,还有系统,通通都是大坏人。
系统委实冤枉。
「宿主,我并没有随便就替您给孩子找爹……」
「不许再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