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绥宁轻轻说了一句:“金山翠芽。”
施意绵听觉很好,笑道:“好。”
出了门,暄合果真在门口侯着。
暄合看着施意绵依旧轻快,忐忑道:“你可还好?”
“自然好,姐姐可知金牙翠芽在何处?”
暄合松了口气:“我带你去。”
“谢谢。”
宋绥宁觉得汤包很好吃,一口气吃了两个,她不善于将危险留在身边,可施意绵或许还有可用之处,为免打草惊蛇,还是尚且留着吧。
施意绵自此便被拘在深院,寸步难离,为掩人耳目不起疑,她终日扮作欢快模样,巧笑倩兮间,竟让往日沉寂的揽月阁也添了几分生气。
不过宋绥宁召见她的次数似乎是多些了。
这是极好的事。
宋绥宁闲时多在看书,施意绵虽能近前伺候,却对那些晦涩文字一窍不通,只得静立一旁打发时光。
“坐。”宋绥宁突然道。
“啊?”
宋绥宁似乎懒得给她找椅子:“坐我对面吧。”
施意绵没啥顾虑,顺从地坐了下去,刚开始还能端端正正的,后来越发觉得累挺,弓起背,最后干脆趴在了桌上。
宋绥宁皱眉看过去,施意绵正趴在案边数自己睫毛投下的阴翳,呆呆愣愣的模样,施意绵长相虽不算上乘,却是小家碧玉,柳叶眉下缀着双杏眼,琼鼻微翘,倒显出几分娇憨之态。
烛芯上的光忽然被没由来的一阵风扑灭,宋绥宁的侧影在纱屏上晃了晃。
施意绵反应过来,起身替宋绥宁点上了蜡烛。
宋绥宁放下书:“不看了。”
“将我桌上的书拿过来,备笔墨。”
“是。”
宋绥宁的桌上格外素净,只搁置一摞书,还有瓷玉白瓶,里面插着几枝刚开的花。
不巧路上又一阵风来,登时哗啦啦掀起书页,施意绵低下头,无意间瞥见几行墨字:话说那日只剩下。。。。
宋绥宁拧眉:“再看就滚出去。”
字迹分明是宋绥宁的,宋绥宁这样的尊贵小姐写的话本子?施意绵反应过来,面容略显尴尬:“小姐,我并非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