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迹分明是宋绥宁的,宋绥宁这样的尊贵小姐写的话本子?施意绵反应过来,面容略显尴尬:“小姐,我并非有意。。。”
但她还是被赶了出来。
宋绥宁看着面前摞起来的话本,简直是羞愧难当无地自容,她凭什么窥探到了自己。
这种事唯有她一人知晓才是。
宋绥宁觉得怪怪的,心里却不是汹涌而来的怒气,她分明该恼怒,将施意绵赶出去,可如今她心慌得厉害,除了冷静片刻,由不得她再有别的动作。
“暄合!”
“在呢。”
宋绥宁闷声道:“拿剑来!”
“是。”
宋绥宁自小便随着刘莫兰练武,她是最早跟着母亲的一批人,母亲死前亲自将自己托付给她。
刘莫兰极其严苛,对自己要求也是极高,一招一式必须完美,不能有半分差池。
母亲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尽数将招式传给刘泽兰,望她能教会自己。
宋绥宁站定,寒气凝在长睫上,鎏金点翠簪斜插在松散的发髻间,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晕。
长剑出鞘的瞬间,剑身如银蛇游走,瞬时间,几朵将开未开的玉兰花苞齐齐坠落,却在触及地面前被剑风卷起,随剑势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线。
“绥宁。”
宋绥宁收起剑,垂眸道:“兰姨。”
“浮躁!”迎面便是一声训斥。
宋绥宁僵着脸,没有说话。
刘莫兰道:“苏胥既然敢包庇,你何必心软,贬为药奴都是便宜了她!”
宋绥宁道:“她毕竟跟着我几年,人也不算太坏。”
刘莫兰语气有些冲:“你如今是主子,我不会管你的决策,你只想着你如今所做之事,都是为了替你母亲报仇!”
宋绥宁沉默片刻:“嗯。”
刘莫兰似乎有些狰狞:“指望都在你身上,你是你母亲留下的唯一血脉,你绝不能辜负,你绝不能!”
宋绥宁看着刘莫兰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兰姨,我不喜与别人触碰。”
刘莫兰即刻松开她,低声道:“主子恕罪。”
宋绥宁盯着她,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