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格外沙哑,像是掺了把浑浊的细沙。
“哪里难受?不是,你易感期提前了?”
轻拧眉心,祁鸣用手扯开黏在自己背后的肖邬。他反身将人压在浴室的墙壁上,掌心拍了拍对方通红的脸,奇怪地嘟囔,
“啧,哪个alpha会像你这样,动不动就哭鼻子?”
少年的泪水和淋浴头洒下的水混杂着,分不太清。但祁鸣知道,他在哭。
易感期的alpha,就算没有那么强的攻击性,也不该是这样脆弱的。
他不知道,此时狭窄的浴室内充斥了大量醇厚的黑咖啡味道,带着淡淡的焦香,将祁鸣从头到脚牢牢地包裹着。
如同没有缝隙的蛛网一般,密不透风。
这正是肖邬的信息素,里面蕴含着浓浓的占有欲,以及因为不安而产生的暴躁焦味。
但祁鸣闻不到。
迎着男人施力的掌心抬起脸颊,肖邬哽咽出声:
“七哥,抱我,好不好?”
随着他的话语落到地上,溅起的水珠弥漫开死一般的沉默,只除了少年时有时无的呜咽。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收回手,祁鸣没再看人一眼,转身从柜子里拿出条白色的一次性浴巾,围住了自己的下半身。
优越的肌肉线条被覆上一层水光,在白炽灯下沟壑分明,似是精雕细琢的白玉石像。
上面零星拓印的绯红痕迹,并未破坏这份美感,反而增添了几丝无与伦比的风流与性感。
却让肖邬的眼白染上同样的猩红。
大步上前,他阻拦着祁鸣想要推门而出的动作,急切地剖开自己:
“知道,我知道。我还知道,每次看见你身上的吻痕,我都想要发疯。
那些自大的贱人,除了钱,和还算能看的脸,根本配不上你。”
就肖邬那丁点儿力气,根本拦不住祁鸣的脚步。但听到对方的话,他停了动作,转头戏谑地调侃:
“哟,可你,连钱都没有啊。是想靠这张脸蛋?”
掐着少年清俊的面颊,他用打量商品的目光,上下挑剔着,
“那我还不如照镜子。”
“可我爱你,这十多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爱你。我才是唯一了解你的人。”
他们只是肤浅地喜欢着你的脸和身体。可我,知道你的全部。
你骨子里藏着天生的恶劣,床上的柔情蜜意不过都是假象,那些人只是上赶着贴钱做你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