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骨子里藏着天生的恶劣,床上的柔情蜜意不过都是假象,那些人只是上赶着贴钱做你的玩具。
你是没有心的。
而我依然爱你。
耳畔肖邬真挚的陈情,却根本没有让祁鸣的神色,产生一丝波动。他似乎是有些疑惑,弯腰盯着对方泛红的眼眶问道:
“你说你了解我。那么,你会不知道?
在我这儿,朋友和情人,只能选一个做。”
想要和祁鸣上床的人,不可能成为他的朋友;而作为他的朋友,也永远无法爬上他的床。
既然肖邬已经当了祁鸣这么多年的朋友,并且以这种身份踏进了对方的世界,他就该明白,自己早就没有了那个资格。
易感期的情绪,如同牢中失控的猛兽。肖邬听见自己失声大喊:
“那我不要当你的朋友了!”
不对,他到底说出了什么?
他怎么能这么说?
果然,祁鸣的表情消失了,浅红的唇线渐渐拉平,发上的水珠滑过他凸起的喉结,像是凝结的水晶。
风雨欲来。
“肖邬,我给你一次重新说话的机会。”
用手拎住少年同样被水打湿的黑发,他将人提起来,眯起眼睛,露出个凉凉的笑,
“让我不满意,你就可以滚了。”
既然不想做他的朋友,那就当路人甲吧,情人就别想了。
“对,对不起,七哥。易感期,我太难受了。。。所以说话没过脑子。”
抱住祁鸣抓着自己头发的手臂,肖邬讨好地用脸颊蹭蹭,后悔的潮水漫上他的心脏。
他害怕了。
祁鸣是认真的。他是认真的想要和他一刀两断,只要自己再说错话。
即便他们从七岁就认识了。
这段长达十多年的友情,在祁鸣那里,依然是可以轻易就抛弃的东西。
他没有心。
“啊,这样。易感期嘛,我懂,容易犯病。”
将人放到地上,祁鸣温柔地用指节擦去肖邬眼角的泪珠,摸了摸他的脑袋,
“我就当没听到。现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