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菜鸡,让开。”
旁边的人,闻声挪开了一小步,捧着外套沉默不语。
掌心托住纸箱的底部,祁鸣先试探着搬了下,心里对重量有了个估计。
确实有点重,但不至于搬不动。
但麻烦的是,箱子的体积太大了,肖邬卧室的空间又太小。祁鸣手长脚长,实在是活动不开。
松开力道,他擦了下自己额角滴落的汗珠,偏头不耐地扬声抱怨道:
“小五,你什么毛病啊?这么热的天,开个屁的热空调。”
酒红色的发丝,被汗水打湿后,凌乱地黏在男人饱满的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不规律地分布着,看起来像是洒了些亮晶晶的碎钻。
“我昨天感冒了,今天才没敢开冷气,想着出些汗就好了。七哥,如果你实在是热的话,可以去洗个冷水澡。
我的浴室就在旁边。”
控制着自己面部的表情,肖邬关心地递上几张纸巾,没有擅自触碰祁鸣的皮肤。
他现在要忍耐。
伸手将汗湿的额发撩到脑后,祁鸣的眉眼染上不耐后,变得更加锋利,令人不敢靠近。
狭长的绿眸被热气氤氲,化作蛊惑人心的网,让肖邬有一瞬间差点绷不住表情,露出藏匿已久的痴态来。
他必须要忍耐。
走到浴室里,祁鸣快速脱掉身上仅剩的衣物。站在淋浴头下,任由冰凉的水滑过他的鼻梁、下颌,顺着腹部的线条滚落下去。
热意顷刻间被冲散,他的大脑也清醒几分。
他果然很讨厌热。
黏糊糊的,难以思考。
因此,祁鸣也就没有注意到肖邬今天的种种不对劲儿。
洗掉发上的泡沫,他闭着眼,隐约听见了门板碰撞的声音。掌心撑在瓷砖墙上,祁鸣偏过头。
那小子是出去了?
这样想着,他突然察觉到自己的腰间,环上了一双滚烫的手。和水流带来的凉意交织,带给祁鸣战栗的触感。
“肖邬,你进来干嘛?出去。”
没有转身,他伸手攥住那人的腕骨,警告似的指尖用力。
忍耐着手腕快要骨裂的疼痛,肖邬得寸进尺地俯身贴上了男人的脊背,唇尖在凹陷的脊椎沟里杂乱无章地滑动。
“呜,七哥,我。。。我好难受。”
他的嗓音格外沙哑,像是掺了把浑浊的细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