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裴岸想不明白,为何宋观舟要瞒着他这个丈夫……
秦庆东懒得管这些,“反正你别让她单独出去,我想着这余成看到金拂云到如今地步,没准儿所有怒火全宣泄在观舟身上也有可能。”
裴岸垂眸,袖中双手攥拳。
好一会儿,才沉声说道,“她倒是事事她你说来。”
秦庆东推了他一下,“你同观舟是不是吵嘴了,观舟来我家小住两日,昨日里说走就走,还说要回去过元宵,可今儿却听世子二哥说观舟去庄子上了,我同你说,你可别欺负她。”
不说还好,一说裴岸更是怒火中烧。
“谁欺负她?谁敢欺负她?我是她丈夫,可她眼里有我吗?”
秦庆东啧啧咂舌,“一点就燃,肯定是吵嘴了,观舟不是无理取闹之人,与我说来,是因那晚上去楼子里,见得我在。与你未说,你想想为何?”
为何?
不就是年初二二人拌了几句嘴,后头宋观舟就对他不咸不淡的,任凭他怎么伏低做小,宋观舟都视若未见。
裴岸心中忽地生了一丝痛苦。
两人似乎回到了刚成亲不久后,冷冷的吵嘴,冷冷的分开,各过各的,然后就迎来了宋观舟的歇斯底里。
她问他为何要去伎子门楼吃酒?
追到燕来堂,满脸泪水问他,为何要冷待自己,明明是夫妻啊。
而今这些话,裴岸竟然想原封不动拿去质问宋观舟。
我们明明是夫妻,我们一起经历这般多的坎坷,为何你把我当个外人?
你去秦家,高高兴兴的。
但眼神一落到我这里,就冷了下去。
我是你的丈夫,是你同床共枕的男人,却让你如此嫌弃——
这一夜,裴岸借着酒劲,狠狠容许自己难过,他告诉自己,这等为情所困之事,是女子才有的懦弱之举。
男儿立在天地之间,不该为这些男女之事烦扰心忧。
只这一夜,过后若宋观舟好生与他过日子,他就做个好丈夫,若宋观舟生了旁的心思,他也懒得伺候了。
年轻人,总喜赌气。
但这时的裴岸,像是对自己的承诺一般,他笃定的觉得自己能左右一切,包括对他这一年来,心心念念一步步爱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