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时的裴岸,像是对自己的承诺一般,他笃定的觉得自己能左右一切,包括对他这一年来,心心念念一步步爱上的女人。
次日,天不亮时,阿鲁就把裴岸叫了起来。
“四公子,您官袍还在韶华苑,是小的给您拿过来换还是回去——”
“回去。”
裴岸与阿鲁刚踏进韶华苑,早早起来候着的蝶衣,就开门迎了出去。
“四公子,您的官服奴已经整理妥当。”
刚要跟着进去伺候,裴岸从台阶上转身,居高临下看着蝶衣,“回去同你们少夫人说,若想回来,就早些回来,别玩那种让我去她跟前哀求才肯回来的姿态。”
蝶衣听着这话,呆愣在原地。
待反应过来,准备进去时,门已经重重阖上,发出砰的巨响,吓得蝶衣脚步呆滞,不敢逾越半步。
片刻之后,一身官服的裴岸开门走了出来。
蝶衣立时跟上前去,“四公子,您对少夫人有误解,她并非您想的这样,她确实身子不适——”
“身子不适,跑庄子上去,哪里是有大夫,还是有余成?”
余成?
四公子知道余成伤害少夫人了?
那为何还这般冷漠?
蝶衣更加疑惑,“四公子,您知道余成这贼子的事儿,为何还要责怪少夫人?”
责怪?
裴岸停下脚步,“我不曾责怪,你们少夫人本事强,主意大,任谁都不敢责怪。”
“四公子,少夫人她——”
不等蝶衣说出来,裴岸抬手阻止了蝶衣的话语,他冷冷看着秦家送来的丫鬟,生了几分嫌弃,“她既是要自己引出余成来,那就随她去吧,我在她眼里是个无能的丈夫,索性就这般吧,往后她愿意回来就回来,若不愿意,也随她。”
“不是,四公子你对少夫人有误会,她昨儿请您过去,并非拿捏,实在是她——”
“够了!”
一声重喝,呵斥住蝶衣。
“你们就纵容着她去闹吧,在你们眼里,早无我这个当家的四公子,我也不勉强尔等,滚!”
裴岸面上眼底心里,都是冷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