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跳到了喉咙口。
一声尖锐的锣鼓声响,更是忽然之间炸响在了远处。
混杂着的,还有一声声混杂在马蹄声里的喊叫。
“杀——”
“杀敌——”
呼延乂猛地一怔,回头看去,只见后方混沌的夜色里,忽然扬起了一阵火光冲天的烟尘。
就在他听到声音的当口,一队骑兵已经先一步越过了木栅,就从那个被他攻破的外围豁口处杀奔入内,举着长枪就朝着他的后方汹汹来袭。
摇晃着的火光分不清是被人举在高处,还是一直烧得从上到下都一片通红,但火很快就蔓延了过来,把外围的营帐点燃了数处,竟让他恍惚觉得,自己已置身在一片火圈当中。
但还来不及让他多加分辨,那后方的敌军到底是何许人也,又有多少兵马,他就听到了于夫罗的叉腰大笑:“哈哈哈哈呼延小子,不枉我让开营防,也要将你拖延在此,你且看看——”
“这前后夹击,够不够要了你的性命!”
于夫罗的声音太过中气十足,以至于呼延乂完全听不出来,这竟是一句虚张声势的话。
后方的骑兵声势喧天,起码也得有千余人,还是先一步抵达的精兵。
前方,也毫不示弱。
先前用于维系角木稳固的士卒,随着匈奴兵马的两面失措,压力大减,于是在于夫罗的指挥中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趁着对峙期间重新组织的留守并州精锐,各自翻身上马,只等着于夫罗的一声令下。
呼延乂瞳孔一缩,便听到了在敌军之中,响起了一句仿佛还回给他的话:“兄弟们,取呼延乂首级者,赏牛羊百匹!”
于夫罗底气十足,若非后方赶来的援军人数众多,他决计不敢做出这样的举动。
他当先纵马跳出了营防,带着后方的骑兵直接冲杀了过来。
后方的喊杀声也已到近前,迫人的烟尘仿佛已到咫尺。
呼延乂哪里还敢多想,去分辨这前狼后虎的情况到底破绽在何处,当即拨马便要离开。
余光之中,却见于夫罗威风更甚。
他往手中啐了一口,双手死死地握住了长刀的刀柄,狠狠地向着一名冲来拦路的匈奴士卒杀去,一声暴喝之下,刀过马行,也带下了一颗蓬乱的头颅。
“走!”呼延乂脸色接连变幻,此前对于夫罗的轻视,早已不知被他丢去了何处。
不得不承认,他这当先一步抵达,可能并不是让他有立功的机会,而是让他落入了伏击的陷阱之中。
他大声地又向士卒重复了一次:“我们走!”
他又不是蠢货,怎会不知,若让自己深陷这样前后包抄的战局,只有死路一条,现在尽快撤离,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
大不了就是等到丘林氏的那支队伍抵达,和他们联手,再行图谋,总比只有他一个人吃了闷亏要好。
在这三个字的命令发出的同时,呼延乂已快速估量了一番周遭的情况,放弃了从入营方向杀出,也立刻剔除了几个火势汹汹的方位,当先一步策马奔出。
他的亲卫毫不犹豫地跟上了他的脚步。
但他的士卒中,已有不少人和于夫罗的兵马纠缠在了一起,现在又是对方飞快压上的局面,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