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血光,没入了法杖。
“来。”老臣带着少年,用匕首划拉少年的手,使得少年的手掌贴合大佛法杖之上。
龙非烟眯起眼睛死死地盯着。
而这时,剑山刹、上官溪、上官苍山高坐九霄楼阁,凭风饮酒,好不自在。
上官溪高举起酒杯,敬向了剑山刹,“溪儿自小,便崇拜刹叔,今也不例外。”
“孩子长大了。”剑山刹笑道。
“龙吟岛屿若是顺利,叶楚月利用长云山斩刹叔在元族羽翼一事,终叫她自尝恶果。”
上官溪眯起了眼睛,“要怎么做为好呢……那就,先杀了那个叫叶尘的小孩吧。”
剑山刹饶有深意地看了眼上官溪,又和上官苍山对视了眼。
都没想到上官溪的心狠程度,跟他们相比,竟然不遑多让。
要知道上官溪幼年是个连看到杀鸡都怕的人啊。
从前祖父还总是担心上官溪太过于软弱,日后无法支撑整个万剑山。
于是,逼得上官溪最信任的师兄煮了他最喜爱的小狗。
亲眼看见上官溪把师兄推下悬崖摔死,上官苍山心里这才熨帖。
后来如法炮制了几回。
上官溪有仇报仇,不似从前的包子性格。
而今的心狠程度,更叫人咂舌。
从弑仙符,到今日的语不惊人死不休。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丧子之事,一定很苦,也一定很痛。”
上官溪摩挲着酒杯,白玉酒杯在指腹间缓慢转动,酒水泛起细微涟漪,上官溪眸底迸出血色的光,他沉迷于血色阴郁的暴戾与狠,和他白皙面庞的俊秀俨然不同,那是从腐烂生锈灵魂里面透露出来的气质,连一直期待他长大的祖父在这一刻最多的感慨居然不是欣慰而是五味杂陈和一丝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