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儿。”上官苍山讷讷地开口。
“怎么了?”
上官溪不解地问。
“今日是你阿姐的生辰,去陪陪她吧。”祖父慈眉善目,微笑道。
少年愣怔了一下。
还记得。
那年阿姐生辰,他吩咐小厮买了好多好多烟花。
祖父把小厮关在屋子里,点燃那些烟花。
任由烟花在小厮的身上乱窜,火光炸开脆弱的血肉。
阴影里,祖父站在晚风当中,面无表情地说:
“男儿志在四方,岂可聊猫逗狗,把心思放在乐趣之上?”
从此上官溪对阿姐上官沅有点过激反应。
每年都缺席了上官沅的生辰。
姐弟俩人,渐行渐远。
而在那日以前,上官溪是很喜欢阿姐的,喜欢缠着阿姐给自己讲述那些古老的故事。
“到阿姐生辰了吗?”上官溪皱眉疑惑。
祖父回道:“嗯,这会儿才想起来,你阿姐最喜欢你了,你去陪陪吧。”
“好,听祖父的。”上官溪浅笑着起身。
等少年走后,剑山刹侧目,不解地看着大变活人的上官苍山。
“山主从前怨少主太柔,而今又觉得少主太过于凌厉了吗?”剑山刹开门见山地问。
上官苍山举起酒杯把浓烈醇香的酒水一饮而尽,险些将自己呛到,咳嗽几声,便红了眼,无奈道:“老弟,实不相瞒,刚才本座觉得溪儿的眼神,太过冷血了。”
剑山刹慢条斯理地接过了话茬,“冷血到让你觉得,有朝一日你这位血亲的祖父挡了他的青云之路,也会像对待太玄之徒和曙光侯一样,不择手段?”
上官苍山的脸色越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