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令牌稳稳地嵌入相应位置并成功激活后,没有丝毫犹豫,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关闭阵法。
城门失去了阵法的加持,直接被梁军的重型撞车击破,刹那间四分五裂。
早有准备的灌婴率领着那如钢铁洪流一般的三十万骑兵,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飓风,席卷而来,径直冲入城中。
而此时,那原本负责守卫城门的校尉,刚刚从昏迷中悠悠转醒,尚未完全清醒过来,便听到了那令人震惊的消息——城门已然被攻破!
“这……这怎么可能?”城门校尉满脸惊愕,难以置信地吼道,“曹参可是有整整十万大军啊!怎么可能连区区两个小时都坚持不住?”
“大人,事已至此,我等也无可奈何啊!”一旁的百夫长满脸痛苦地回答道,“那曹参……他……他竟然是个奸细!是他主动关闭了我们的防御阵法,这才让梁军如入无人之境,长驱直入啊!”
听到这个消息,城门校尉如遭雷击,懊悔不已。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如此轻信曹参,以至于酿成如此大祸。如今城门已破,敌军如潮水般涌入,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
绝望之中,城门校尉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自绝经脉,以死谢罪。
而那百夫长,则是双膝跪地,满脸惭悔之色。他知道,自己和这些士兵们如今已是穷途末路,但他依然不甘心就这样束手就擒。
“兄弟们!”百夫长猛然站起身来,高声喊道,“城门虽破,但我们的斗志尚存!赵王雄才大略,必定能够为我们报仇雪恨!今日,唯有以死相拼,方可报答赵王的大恩大德!”
说罢,百夫长振臂一挥,招呼着那些还有一战之力的士兵们,如同一群困兽一般,径直冲向李左车的军阵。
然而,面对这一群残兵败将,李左车却只是微微一笑,劝说道:“城门已破,你们都是些手无寸铁的伤兵,又何必如此不自量力,去做那螳臂当车之事呢?这不过是白白送死罢了。”
“赵王待我等恩重如山,我等岂能贪生怕死?”百夫长毫不退缩,振振有词地说道,“今日就算是死,也要死得其所!”
李左车眼见苦劝无效,无奈之下只得下达放箭的命令。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百夫长等人竟然毫无畏惧,义无反顾地发起冲锋。他们以惊人的勇气和战斗力,硬生生地冲破了梁军的防线,斩杀了数百名梁军士兵。
这一情况很快被曹参得知,他毫不犹豫地下令让箭雨覆盖伤兵营。
李左车见状,连忙劝阻道:“将军,伤兵营中的大多数人并未参与战斗啊,我们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屠杀,是否有些过分了呢?”
曹参听后,顿时怒不可遏,他厉声道:“你居然还有脸替那些人求情!我之所以设置警戒线,就是为了防止误伤。可就是因为你的妇人之仁,这些原本可以不死的兄弟们才会倒下!如今伤兵营中还有一万五千名赵军,难道你还要继续牺牲更多的人,才肯罢休吗?”
面对曹参的质问,李左车争辩道:“可是梁王秦子玉曾经说过,要我们大家尊重生命啊。”
“他们自己都不珍惜,我们凭什么替他们考虑!”曹参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愤怒和无奈。他指着地上阵亡的士兵,那一个个曾经鲜活的生命,如今却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土地上,再也无法站起来。
“更何况,你倒是珍惜了赵军伤兵的命,可曾珍惜过咱们兄弟们的命?”曹参的质问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李左车的心上。他看着那些死去的士兵,他们的脸上还残留着痛苦和恐惧,这让他无法回答曹参的问题。
李左车沉默了,他知道曹参说的都是事实。如果他在赵军百夫长进入射程的第一时间下令放箭,那么这些士兵也许就不会死。然而,他当时却犹豫了,因为他不想伤害那些已经受伤的赵军士兵。
“你可以保留意见,我也会向征东将军建言,你不适合带兵。”曹参叹了口气,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李左车的失望。
李左车没有说话,他只是默默地俯身,替那些阵亡的士兵整理着遗容。他轻轻地擦拭着他们脸上的泥土和血迹,仿佛这样可以让他们走得更安详一些。
在这一刻,李左车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痛苦。他知道自己的决定导致了这些士兵的死亡,他感到无比的自责和愧疚。然而,他也明白,战争就是如此残酷,有时候一个小小的决定就可能决定无数人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