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舅在镇国公府当差,昨儿夜里偷偷跑回来跟我说,
纳兰德要抢爵位,
还动手打老仆,纳兰将军没办法才动的手!
再说了,纳兰德那德性,谁不知道?
去年在京郊强占了张老栓的田,
还把人打瘸了,官府都不敢管!”
“可再怎么说,也不能私刑啊!”
郎中周先生皱着眉,
“朝廷有律法,杀人得报官,哪能自己说了算?这要是开了头,以后勋贵们都这么干,百姓还有活路吗?”
议论声从茶寮飘出去,顺着街巷往四处蔓延。
到了午时,连国子监的学生都有所耳闻,
没过多久,这消息就传到了都察院。
御史李嵩坐在值房里,手里捏着刚收到的密信,
那是成国公府的人偷偷送来的,
上面写着“纳兰世媛擅杀宗亲,目无国法,可借此弹劾,挫林青气焰”。
李嵩出身勋贵旁支,一直想攀附成国公,
见了这密信,眼睛顿时亮了。
他立刻铺开宣纸,研好墨,奋笔疾书,
把此事写得活灵活现,最后还加了句“此风不可长,若不严惩,恐动摇国本”,
写完后又仔细读了三遍,
才满意地折好,让人赶紧送到养心殿。
申时刚到,养心殿里的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明承恩坐在龙椅上,手里捏着李嵩的弹劾奏折,面色阴沉。
张公公站在旁边,连大气都不敢喘,
从奏折送进来,陛下已经摔了两个玉瓶了。
“放肆!太放肆了!”
明承恩猛地把奏折摔在龙案上,宣纸散开,上面的墨迹还没干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