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壶里是温水,道笙喝了小半杯润喉咙,才回答:“我在外面背稿子,会场里太吵了。”
傅白榆抽了纸巾给她擦汗,然后倾身到后座拿装着学士服的礼盒,慢条斯理拆着丝带,闻言微微扬眉,“稿子?”
道笙三两下蹬掉高跟鞋,脚丫子踩他腿上,“捏捏,站好几个小时了,腿疼。”
傅白榆垂眸,她两只脚脚踝的位置已经磨红了,一时间又心疼又无奈的,握住踝骨轻轻揉着。
“真舒服啊,要不你以后改行做按摩师吧。”道笙靠着椅背心安理得地享受傅医生的顶级服务,认真建议。
“服务你还行,”傅白榆低笑,“服务别人你舍得?”
“当然舍不得了,”道笙得意洋洋地抬下巴,“你的手那么好看,除了给我按摩和做手术,做其他都是在暴殄天物。”
傅白榆微微一笑,“那以后你做饭。”
道笙马上没骨气地加上一条,“哦对,还有下厨。”
傅白榆不置可否。
“我好紧张呀,等会要上台发言。”道笙揪住傅白榆的衬衫,可怜巴巴地问,“哥哥,你发表过那么多次演讲,有没有什么经验分享一下?”
傅白榆想到她刚刚提到稿子,温声问:“怎么回事?”
依照她小猫一样的胆子,是绝对不可能主动上台发言的。
道笙义愤填膺地倒苦水,“也不知道哪个杀千刀抽的名额,天文系那么多毕业班,每个班两个优秀毕业生,偏偏抽中我作为代表在典礼上发言。”
最重要的是还不提前通知她,今天早上到学校了才知道有这件事。
“稿子背下来了吗?”傅白榆手上动作不停,抬眼问。
“差不多了,”道笙唉声叹气道,“我只是怕我上台一紧张会忘词,我们专业虽然冷门,可是也有将近一千名毕业生了,到时候全坐在台下盯着我,万一……”
小姑娘纠结地捂脸。
“脚还疼吗?”傅白榆捏完她的小腿问。
道笙摇头,“差不多了。”
傅白榆拿起学士服给她穿上,“演讲这种事情,其实很简单。”
道笙瞧着他满脸信誓旦旦,眼神狐疑,明显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