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业听完,脸色亦是一沉,他瞥了一眼低头不语的翠玉,又转头看向刘玉芝,见母亲也是点头赞同宋安歌的说法,瞬间没了刚进厅时的态度:
“这的确该罚。。。。。。”
跪在地上苏秋水突然出声打断道:
“大公子明鉴啊!秋水也是好心,若无奴婢在中间照应周旋,大小姐要想嫁给恒王,就得掏大笔的嫁妆,到时候动的可是大公子您的财产啊!”
“大小姐多拿走一分,大公子您也少留一分!秋水都是为了您,为了宋家着想啊!”
她倒是低估了苏秋水阴险的程度,竟敢当着她的面挑拨离间!
这套冠冕堂皇的说辞,但凡母亲和大哥哥是个有私心的,都会被她达到目的。
可是。。。。。。
宋安歌轻笑着,并不着急为自己辩白。
她身旁长身而立的宋安业脸色愈加阴沉,他说道:
“我与阮阮乃至亲,这宋家的一切只要她喜欢,都可以拿走,我还怕她不舍得用呢!再说,好男儿志在四方,要靠自己谋仁义之财,又怎会拘泥于这一方天地的小利呢!”
“苏秋水,你说这话,是何居心?我对你太失望了!”
苏秋水闻言,那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僵在脸上,滑稽至极。
她还想再说点什么,可宋安歌没精力和她周旋了,终于又见到大哥哥了,她还想多和他说说话。
宋安歌给兰婆子一个眼神,后者立刻会意,趁着苏秋水发愣之时,手疾眼快捉住她的手指,摁在奴契上。
苏秋水疯了般想去抢那张奴契,却被前婆子摁住,她委顿在地上,冲着宋安歌哭喊道:
“大小姐!你说话不算数!你明明说过的!只要将我送到。。。。。。”
宋安歌竖着一根手指头,轻轻摇了摇,戏谑道:
“我可没答应不让你签了,只是要你扇到我满意为止。你不仅没有达成我的要求,还耍心机想离间我和大哥哥!如此蛇蝎心肠的人,我怎么敢让你到恒王爷面前嚼舌根!”
兰婆子举着奴契递给宋安歌。
她仔细收好这字据,再不理会趴在地上的苏秋水,对兰婆子吩咐道:
“把她关进地窖,等有了人牙子,就发卖了她!卖的越远越好!”
说罢,她摇着宋安业的手臂,笑得乖巧:
“大哥哥这么快就回来了,等下我们一起用膳吧,妹妹好想你啊!”
是真的好想好想,她再也不要失去这些家人们。
宋安业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失笑道:
“昨天不是才见过么?阮阮真是越来越爱撒娇了,走吧,正好我也有事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