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放松的这一刻,宋安歌使了个眼色,兰婆子松开了苏秋水的捆绑。
她攥紧双拳,先是环顾众人,见没有一个站出来替她说话的,紧咬着带血的唇角,满是泪痕的小脸决绝扬起,盯着宋安歌狠狠抽着自己巴掌∶
“秋水会记住今天的教训!多谢大小姐肯给机会!”
她每说一句话,就狠狠抽自己一嘴巴,不经意间露出目光又阴又毒。
像极了上一世她居高临下睥睨自己时的样子。
宋安歌瞅着苏秋水将自己脸颊抽肿的狼狈模样,比起她让宋家女眷去当军技而言,只觉得差远了!
她冷冷说出一句话∶“秋水妹妹貌若天仙,只是这双手脏污不堪,没得弄脏了妹妹这张脸蛋。”
“还不快给秋水妹妹端盆盐水,让她每抽一掌就沾一把盐水,好好给她那脸蛋上伤口消消毒!”
苏秋水眉头紧皱,眼底忽明忽暗的挣扎着什么,最后淌下两行清泪,她咬牙切齿道:
“任凭大小姐处置!”
喜桃得令,很快端来了一盆盐水,‘砰!’的一声撂在苏秋水面前,笑得不怀好意:“好啦,你还不快照办!”
宋安歌只瞥了一眼,就看到了盆?凝留的盐晶。
满意的点点头,这浓度足够苏秋水喝一壶了。
苏秋水将双手浸在盐水盆里,她沾着盐水仅是扇了自己一巴掌,就痛得倒吸冷气:
“嘶——!”
她停下来,抬头直视着宋安歌,眼神轻动,突然跪下去,一边发了狠劲的扇自己,一边哭诉道:
“秋水知错了!求大小姐放过奴婢吧!”
正当宋安歌纳闷她又要搞什么名堂时,一声清朗的嗓音身后传来:
“住手!”
宋安歌回头看去,只见一身青蓝色长衫的宋安业冷着脸匆匆进厅,他身后还跟着翠玉。
宋安歌一下了然,定是翠玉把他带过来的。
尽管如此,还是看得她心下一喜,能再次见到完好的大哥哥真好。
宋安业向刘玉芝行礼问安后,看向她,语气虽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道:
“妹妹何故发这么大的火,你与秋水不是情同姐妹么?”
“你这打也打过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在她印象里,宋安业鲜少对自己是这幅态度,估计翠玉告状时没少添油加醋。
宋安歌皱眉叹气道:
“哥哥有所不知,她污蔑我清誉,张口闭口都是我与恒王如何如何,暗示我早与恒王暗通款曲,可我还未及笄呀!不仅如此,她还拿七出之条威胁我,我气不过才教训她的。”
“再说我如今已与恒王彻底撇清,她明知道我心里苦闷,还要求说自己去求恒王,便能使他同意娶我,这不是打我的脸么?我堂堂太傅千金,在恒王心里重要还不若一个贱婢重要,我的脸面、宋府的脸面又往哪搁呢?”
宋安业听完,脸色亦是一沉,他瞥了一眼低头不语的翠玉,又转头看向刘玉芝,见母亲也是点头赞同宋安歌的说法,瞬间没了刚进厅时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