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8章
孤赐她笔墨,命她抄写那封与沈宴初诉衷肠的家书,命她跪着写,写个够,写到死。
她奉命抄写。
写了许多。
写了不知多少。
可她也流血了。
她鼻间那殷红的血似雨打芭蕉,滴滴打在简上,晃痛了孤的眼睛。
她这样的身子,这样的状况,竟还惦记着为那吊在树上的人求情。
孤再不忍苛责。
罢了。
孤想,她总该领情。
若她是个领情的人,孤也不再与她计较了。
偏生她不安分,才与沈宴初通信,又给九卿送酒。
孤命孝廉拿她,就在孤的茶室,审她,罚她,灌她。
孤忍无可忍。
杀孤将军,夺孤佩剑,假传军令,里通外和,竟又妄图勾结孤的军师。
既是孤的人,便应当洁身自好。
一个战俘,孤不知她到底想干什么。
孤捏住她的下巴,撬开她的唇瓣,将那一罐桃花酒悉数往她口中灌去,灌得她满脸都是,呛进她的口鼻。
她在挣扎。
她反复挣扎。
孤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捆在案腿,将她半张身子皆按上长案。
她不知自己声音脚软,竟还敢叫孤“公子”二字。
孤将那酒悉数全都灌进了她的领口,她瑟然发抖,轻吟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