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今日从许渝的墓回来,他忽地又提起了一人。
苏冼文。
他是真的老毛病又犯了,方才贴着她的耳,说准备把苏冼文调回京城,还准备了个好官位给他。
就让苏冼文做她和他成婚大典的礼节使。
郦兰心当场就气笑了。
于是乎,把他轰了出去,吹吹冷风,脑子也好冷静些。
“……姊姊,你还不让我进去吗,天都黑了。”
屋门外还在叫。
“外头很冷,姊姊,你不是说了会疼我的。”
“姊姊,我真的有些冷,头上像是发热了,真的。”
然后便是几声低咳。
郦兰心暗叹了口气,无奈摇了摇头。
随后还是站起来,走过去,拉开了屋门。
屋外头的人立刻站直了身,唇角一抹得逞的笑,但她手上的速度更快,一下贴在他额头上。
果然,哪里有半点发热。
她早知道他就是装可怜罢了。
“姊姊,”他一如既往没脸没皮,耷拉着眉便抱上来,“我知错了,我只不过说一说,没真做。”
郦兰心瞪他一眼,把他扒开,回往床榻。
宗懔将屋门关上,紧接便跟上:“姊姊,你若真把我关在门外一夜,奴才们会看笑话的。”
郦兰心都懒得看他:“你要是真想进来,这扇门挡得住吗。”
当初他装神弄鬼摸进她门里的时候,简直跟真鬼别无二致,来无影去无踪。
宗懔顿时不说话了。
待她上了床,速褪了鞋袜,解帐,钻进充盈她香气的被里。
心满意足将人抱了个满怀,正欲深叹,忽地,昏暗中,她轻声问:
“你当时,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宗懔猛地一僵,昏暗中也难掩眸中骤然锐亮,霎时间如临大敌。
郦兰心问完后,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回答。
只是耳边呼吸声越来越重。
她缓眨了眨眼,又开口:“我就是想知道而已,我自个儿想不明白。”
“宅子大门锁了,你是翻墙进来的?我屋子里也上了门闩,你怎么开的?”
“我想不通,就总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