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她口干舌涩,怀疑自己的耳朵可能出问题了。
宗懔狭眸眯起,眉宇霎时黑沉:“怎么?”
“你想不出来,孤帮你想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冷声。
郦兰心此时是手也颤,眼也颤,心也颤,臊红不知从哪儿点起,须臾遍了满面。
什么,什么敬郎。
她才不要这么叫他——
“你要是不肯,叫爷也成,”他笑里夹着刀,藏着毒,“不过,叫爷有叫爷的规矩,你可想清楚了。”
说着,握她一侧肩头的掌倏移向下几分,不必垂首便能寻准薄软丝缎之下每一寸,指腹扪合一处。
可惜她未曾怀上皇儿,否则殷菽挤变时,应有数点露珠悬。
骤然袭来的惊慌,她纤手下意识便攥住他腕。
只几个瞬间,气都不匀了。
“别,别……”泫然欲泣,挣着,“放开,快放开……”
然这般求饶毫无作用,下手的人半点毫不怜悯,愈发肆狠。
丝遮绸摆轻堆,腿膝皮肉便有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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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是不肯就这么屈服的,咬着牙,顶死了不肯就范。
呜咽着埋进他怀里,足上软底云鞋都快蹬掉。
最终还是没能抗住,松了线:“敬郎!敬郎!”
莺啭燕啼,后一瞬,目白半露,浙机流转走盘珠。
似是满意极了她的那声“敬郎”,他心满意足,勾她唇涎舌津。
“兰娘。”
低黏。
抽了手,抱着她调了个方向,扶着她的脸蛋,对准偏殿另一侧。
那边静立了足八个紫檀云龙游凤浮雕大顶箱柜。
“你先前都不知道,我早便为你置办了衣裙首饰,都是给你的,府里库房还有许多,我叫他们全都造了册。”
缱绻温声。
那声称呼像是道咒,轻易就能让他变个人,从阴鸷暴戾,变得情深脉脉。
但是她现下还不清醒,余留的滋味让她还在恍着神魂。
只听着,不时,轻呜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