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院前,我带上了伊丽莎白昨天给我的数学文献,那本书不厚,容易携带。 七点三十分,慕尼黑国家剧院的大理石台阶前汇聚了衣着考究的人群。 女士们的晚礼服在煤气灯下泛着丝绸与天鹅绒的光泽,珠宝闪烁;男士们则多是深色正装,燕尾服笔挺,礼帽握在手中。 爱娃穿着一件浅粉色的蕾丝连衣裙,头发精心卷过,她站在台阶下四处张望,看到我时立刻用力挥手。 “露娜!这里!”她小跑着过来,裙摆轻扬,“你今天这身裙子……好特别。像……像大学生。你看那个女人的帽子!上面插了三根羽毛!” 我快速扫描大厅。没有霍夫曼先生那微胖的身影,也没有爱娃描述的“嘴唇上方一小撮整齐胡子”的中年男人。几个看起来像是政府职员或是商人的男性正在低声交谈,但他们的着装风格与包厢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