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琨说。
项弦低声道:“看罢。”
数息后,项弦说:“看见了?”
萧琨没有回答,项弦又道:“看见什么?”
萧琨看见了炽烈的光焰,在项弦的心中,燃烧着开天辟地以来至为纯粹的情感,哪怕天地尽毁,亦无法熄灭这亘古以来的爱情之火。
项弦待他的情意,已不必再说。
“你还没说呢。”
项弦又道。
萧琨沉默。
“说。”
项弦呼吸急促,较之上一次强烈而刺激,这次他的感受不断堆积,显得温柔又绵长。
“我喜欢凤儿。”
萧琨声音发抖,“我爱凤儿。”
继而把头埋在项弦的肩前,深深呼吸。
油灯燃到尽头,灭了,房中陷入黑暗。项弦抱紧了萧琨,接过手,萧琨则把手覆在他后颈上,动情地吻着他。
……
清晨时分。
“康王来了!康王来了!”
石狮子叫道。
萧琨猛地起身,匆忙裹上外袍。项弦睡眼惺忪地起来,连忙下床,跳着穿上裤子,继而回过神,喊道:“自己家里!怎么像被捉奸了一般?”
萧琨回过神,停下脚步,自觉好笑,朝院外喊道:“让他等会儿!”
旋即又回往房中,各自穿上衣服。项弦捂着一侧胸口,说:“瞧你昨晚上干的好事。”
“我看看?”
萧琨拉开项弦的手,看他笑呵呵的表情与诱人的身体,一时又想亲,收起念头,吻了下他的侧脸,前去开门。
昨日承诺过,今天得上早朝,赵构天蒙蒙亮就在外头等着,显然是赵桓下了命令,康王来得比前几次都主动。
萧琨简单收拾,与项弦换过官服,递给他孝带,翻身上马,简单交谈后便往万岁山去。
“写折子了么?”
赵构问。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