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他不想再提速,而是在一种极限的情况下,如果再强行提速,强行打破勉强维持的平衡,他接下来的后果就只是摔倒在终点线面前。
你但凡是参加过比赛的,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到了极限之后,尤其是你突破了极限之后,还想再来,那只能是,突破生理的规则。
身体会教你做人。
两米处,帕奇门特的胸口已经超过了他五分之一个身位,梅里特紧随其后。
两人的速度线像两条往前窜的光,而谢文君的线则像被拉住的风筝,还在往前飞。
却飞不快了。
他的眼神依旧狠,牙齿咬得咯咯响,可身体已经跟不上意志——
平跑能力的差距,在这一刻赤裸裸地暴露出来。
他能守住第十栏的不失误,却守不住最后十米的速度。
没希望了吗?
不。
还有啊。
阿君。
压线!
和他们比压线啊!
孙海瓶突然想起了什么,在场边竟然情不自禁的大喊了出来。
管他能不能听见。
他就是想这么喊。
这就是他内心中的最深层的想法。
不吐不快。
最后一米,红色塑胶像被拉到极限的弓弦。
灯光在终点线前聚成一道刺目的白。
谢文君的肩线落后三分之一个身位。
乳酸在小腿里结成硬块。
每一次蹬伸都像踩在烧红的铁上。
他的呼吸乱成一团,视线里却突然闪过二沙岛训练基地的晨光——孙海瓶教练的吼声在耳边炸开:
“二沙岛最强的是什么?是压线!是把最后一厘米变成胜利的压线!”
这句话像一道电流窜过神经。他猛地想起无数个清晨的折返跑,想起栏架旁反复练习的“前倾-送髋-指尖压线”,想起孙海瓶在他身后扯着嗓子喊:“差距不大,就看谁能把身体‘扔’过线!”
他的眼神瞬间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