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见月按住狂跳不止的额角,安慰自己,毕竟是指导老师。
虽然这场指导的本质——只是对方利用她的好胜心而设立的赌局。
藤本细细品尝后,用那双同样沾着炭灰的大手拍着南见月的肩膀开怀大笑。
“不错嘛不错嘛——”
“虽然只有我烤的鳗鱼三分之一好吃,不过也算是有天赋,不愧是那家伙的孙女。”
藤本店长看了看占据了店里一小半座位的枣红色队服男高,他脱了围裙。
走出去之前指了指旁边道:“你去洗把脸然后把这些都吃掉,幸好拓一郎那家伙去东京了,不然看到你这样怕是要找我算账呢。”
指尖火辣辣的还有些发痒,南见月搓了搓发烫的皮肤,直到打开水龙头接触到凉水才叹了口气。
真是……
因为和藤本因为争论烤鳗鱼的流派问题而打赌,顶着本来就不太舒服的身体站在这里烤了三个小时的鳗鱼这种事情。
真是受不了。
得到的是什么——
被火焰灼到发红发烫的皮肤、麻木的腿脚和酸痛的腰腹,还有三盘必须吃完又卖相一般的烤鳗鱼。
明明最开始她只是想来吃顿饭。
……
南见月洗完手,又捧起凉水泼在了自己的脸色,这才感觉稍微轻松了些。
她脱下围裙,将三盘鳗鱼放在了托盘上,自己给自己上了菜。
这家分店开在距离学校很近的地方,菜色实惠,量大管饱。
是许多运动社团的聚餐场所。
枣红的队服。
宫双子。
还有在医务室见到的妙脆角发型、爱吃棒冰的高个子。
以及正在跟藤本交谈,只能看见背影的那个人。
为什么明明是白色头发,发尾却开始变黑了。
是氧化了吗。
稻荷崎男子排球部?
粗略一看至少八九个人,都是高中生中数一数二的高个子。
但感觉比想象中的人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