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樱唇浅弯,“走吧,回去说。”
纪鸿洲没再多问,端着木匣子低头走出隔间,又回身扬手,替她挑高垂帘,等她走出来才松了手。
“关大夫,芍药和展翔直接回公馆,你走时关门就好。”秦音临走交代了一句。
“诶!好的!我知道,东家放心。”
关老大夫挑着药秤,抻脖子连连点头。
秦音和纪鸿洲一前一后走出医馆,先后坐上车。
车门关上,章谨驱车驶离街巷。
‘笃笃’
纪鸿洲屈指敲了敲腿边木匣子,耐不住追问。
“听说你哥每个月给你送东西,这都直接送金子了,干什么?怕我亏待了你?”
秦音淡淡失笑,“大帅想多了,我嫁妆丰厚,如何也造不完,没人能亏待我。”
顿了下,她垂目淡睨那只木匣子,“他只是自觉有愧,算是一种弥补吧。”
“自觉有愧?”
纪鸿洲眉峰斜挑,思量着这句话,莫名心头不太痛快。
“爷以为你们兄妹情深,他才这么不放心你,何着成了他‘自觉有愧?’。”
他皱眉,“何意?把你远嫁到湘城,给爷做大帅夫人,是有愧?”
“跟大帅没关系,是我们兄妹间的事。”秦音好笑。
“怎么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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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音淡笑不语,转脸看向车窗外。
纪鸿洲看着她美丽侧颊,顿感喉头干苦发涩,颇不是滋味儿。不把这件事说开,他能心里窝气的一整晚睡不着觉。
“筝筝可说过,答应你兄长嫁给爷时,很满意这桩婚事,你既满意,那秦震关还自愧什么?”
又来了。
他怎么这么爱较真儿?
秦音面上掠过丝无奈,扭脸看向前面开车的章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