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伸手接住信。
那人便垂手低了低身,转身走了。
也没管放在柜台上的那只木匣子,秦音拿着信进了稍间,拆开看里面内容。
秦震关在信里先赞赏了纪鸿洲一番。
无非是吹捧他如何骁勇善战,恭贺他大获全胜,在军中成功树立起新帅的威望,而后才关心起秦音。
他谆谆劝导她,要尽早跟纪鸿洲培养感情,说多多接触后,纪鸿洲一定会喜欢她,没有男人会不喜欢美貌又有才情的秦音。
最后感慨着说,期望早日收到她的好消息,希望她能在湘城过得好,有机会会来探望她。
秦音看完信,全是场面话,又透着股子小心翼翼的关怀。
心下顿感索然无味,情绪淡淡地将信叠好塞回了信封。
*
傍晚时分,最后一缕霞光即将要被夜幕吞噬前,纪鸿洲的车停在了医馆门外。
他依言来接秦音。
一迈入门栏,不苟言笑的男人长身玉立,一袭笔挺板肃的军装革靴,气势无形中震慑地关老大夫不敢大喘气。
纪鸿洲淡淡扫他一眼,“我夫人呢?”
“夫。。。夫人。。。”
关老大夫嘴皮子磕磕巴巴,下意识就跟着他称呼‘夫人’。
正此时,隔间垂帘一掀,秦音自内走出来。
她跟人高马大立在堂中的人对视了眼,浅浅一笑,侧身示意。
“我有一箱东西,有点重。”
纪鸿洲意会,长腿迈开走过去,擦着她肩低头进了隔间。
秦音一手掀着垂帘,指了指方桌上那只木匣子。
纪鸿洲过去亲手端起来,沉甸甸的重量始料未及,压的他手腕一坠,不得不又用了两成力。
他端着木匣子掂了掂,挑眉斜睨秦音。
“黄鱼?”
秦音樱唇浅弯,“走吧,回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