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轻纱帘幔,落了一床细碎的金斑。
良好的生活作息让余想自然醒过来,习惯性翻了个身子,就发现自己被箍住、动弹不得,身上的酸痛记录着昨晚发生的一切。
身边男人的气息烫到逼人,她有些像在梦里回过神,关于昨夜的片段瞬间涌入脑海。
脑袋嗡嗡叫着,她的脸烫到受不了。
以前也从没有过这么凶的时候。
她昨天真的有一个瞬间,觉得自己要死在床上。
感受到窸窸窣窣的小动作,那只占有性搭在她腰际的手无意收紧了些,她静静注视陈禹让的睡颜,睫毛如鸦羽,淡淡的阴影和眉骨连在一起,眉眼立体到过分。
他睡着时眉目舒展,少了几分平日的冷漠倨傲,倒显出些许难得的乖仔气质。
这段时间见到他,他几乎都是穿着西装。
如今卸下一切防备的模样,更接近她记忆里的陈禹让。
余想就这么盯着陈禹让的脸发呆,半天,看见他的睫毛动了动。
桃花眼缓缓睁开,原还有些睡意,在看清她的刹那好像滞了瞬,随即也慢慢变成了笑,翻身把她抱到怀里。
没温馨几秒,手又探了进来,余想轻哼一声,及时按住。他倒也顺从,不再进一步,只将她更紧地拥入怀中,低头亲她的头发。
他的胳膊好硬,
全身都硬邦邦的。
好半天,余想轻轻叫了声:“陈禹让。”
陈禹让嗯了声。
“陈禹让。”
他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抬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她的臀,继而往上,指尖滑过光滑细腻的肌肤,一下一下,玩着她的发尾。
忍不住,又亲了一下。
他从来不是什么柔情的人。
可就这样一个简单到没什么言语的瞬间。
陈禹让,很久违地感到了幸福。
眼底闪过瞬间的情绪,他没说话,只是把她抱得更紧。余想慢吞吞从他怀里抬起头,压在他胸膛上,眼睛亮亮地盯着他,她也不说话,静静听着他的心跳。
卧室里很安静,就连阳光的打扰都不足一提。直到胸膛传来几分湿意,陈禹让微愣。
埋在他胸膛的人直起了身,光洁的背和长藻般的头发背对着他。
余想觉得好丢脸,才转过身,就被陈禹让一把拉回来。
贴在一起,他吻去她的眼泪,最后亲了下她发红的眼尾,声音还带着放纵后的沙哑:“怎么哭了。”
她不回答,眼泪却蓦得掉的更大,眼睛像是被水流洗过的宝石,掉下的是珍珠,他接不起,又舍不得,缓慢吻着,最后把人叩进了自己怀里:“喊包。”(爱哭鬼)
他没用什么力气就把余想抱起来,最后让她正对住自己,又开始吻,她的眼泪终于慢慢停掉。
女人柔软的身体紧密地贴合着他,美得不像话,发间颈侧散发着甜,吸引他不住地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