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房子里响起了嗲声嗲气的猫叫。没有安全感的小心开始满屋找主人。
大部分门都被关上了,它“哒哒哒”地旋来旋去,很快在二楼找到一扇没关紧的门。房门微掩着,这难不倒它,它熟练地伸爪一挠,用圆润的头颅一顶,门便开了。
它在地上的被褥旁边转了两圈,歪了歪脑袋表示疑惑。
虽然知道猫看不懂,齐延曲还是下意识伸手挡住,嗓音有点崩溃地变调:“……出去。”
谢恒逸凑上去啄吻那湿漉漉的眉眼,难得好心地替同事回答说:“小心已经出去了。”
“你出去!”
谢恒逸该怎样继续怎样,佯装苦恼:“声音真好听,就是听不清。”
他看着那双浅眸被气得溢出水光,心神又是一阵晃动,觉得实在是好看得紧,便忍不住反复落吻在眼周,结果被对方强行撑起的双臂推搡开了。
齐延曲仍喘着气的唇一张一合,正在说着什么话。
谢恒逸像是被摄去了心魄,直勾勾注视着眼前的人喉结滚动,却听不进去话,他只好暂时停下动作,等水声消失后,才终于听清对方要做什么。
原来是要看床头柜里的检查报告。
他没有丝毫不快,长臂一伸就将文件袋取了出来,把里面的纸张交到齐延曲手上。
齐延曲本来还觉得自己没受多大影响,直到这一刻才发觉他拿着纸张的手在颤抖,抖得看不清字。
他皱起眉,不慎往下坐实,顿时腰身也是一阵打颤。
最后还是谢恒逸拿在手里让他看的。
确认没问题后,齐延曲再也无法忍受冰火两重天的折磨,摇头说:“不……了。”
太凉了。
这次谢恒逸听清了,眼中闪过兴奋。其实他不是故意要买薄荷味的,而是只有这个款式有他的尺寸。
他挑着眉欣然同意,结果没一两个小时齐延曲又反悔了,嫌他太烫。
毕竟是容易着凉的天气,他不敢把空调温度调太低,只好拿来湿毛巾沾温水给人擦身体。
期间他注意到了那片恢复平坦的腹部,心虚得不敢再进去:“饿不饿?”
齐延曲睨他一眼,轻飘飘朝他勾了勾手指。
他俯身上前,顺手拆开一颗薄荷糖,送到齐延曲嘴边,被一巴掌拍掉。
齐延曲捏着他的下巴左看右看,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抬脚踩着他的肩膀把他踹开了:“我说不……没让你……进来。”
谢恒逸不声不响地又凑上去,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
齐延曲眯眸拽了把他的黑发:“说话。”
谢恒逸认错态度良好:“我错了。”
“还有呢?”
“我不想骗你。”
就算他哄着人说不会了,他下次还是会这样做的。
齐延曲气得……没力气生气,只能冷眼看着谢恒逸端来一碗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