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有幸被排除在外,在其他人红了眼的注视下,他抓头琢磨半天,猜到可能是自己棒读的司仪祝福词起了作用。
他乐得忘乎所以,扭头在手机上将此事告诉了女友。
彼时女友正好在附近散步消食,看见消息也赶过来凑热闹,扒着老三的手臂又蹦又跳,目不转睛看的同时忍不住惊呼:“他好漂亮!它也好漂亮!我也想养一只!”
仅此一言,再然后就看呆了。
老三连忙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别落下对另外一个人的评价。
女友:“那个人好高喔。你好!能不能让让啊?啥也看不见了。”
老三:“……”
完犊子了。
这下全员无一幸免,统统遭了谢恒逸的冷眼。
齐延曲倒是没有反感众人的过度热情,唯一的想法就是大学生果然活力满满,难以应付。直至太阳快落山,他才艰难脱身。
好不容易回到车上,本以为终于能凉快会儿了,谢恒逸却又贴了上来,炙热的气息几乎把他整个人包裹住,堪比太阳的热浪。
味道不难闻,只比平时要浓烈许多。
那张脸泛着被晒过的红,头发湿漉漉搭在额前,汗津津的球衣跟肌肉严丝合缝,下摆因一次随手擦汗而蜷起,露出一片被汗水浸湿的皮肤。
很健康的肤色,呈现亮泽,青筋蜿蜒起伏朝下没入,鲜活而滚烫,很是壮观。
齐延曲看了一眼,没说话。
谢恒逸不动声色的把运动短裤往下拉了拉。
齐延曲看了第二眼,欲言又止。
谢恒逸……不能再往下拉了,只能干着急。
齐延曲看了第三眼,伸手整理好了对方蜷起的衣服下摆,叮嘱道:“这个天气容易着凉。”
“我从小到大生病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谢恒逸恨自己男朋友是个冰块,“除了这个,你就没什么别的想说?”
齐延曲不仅没什么话想说,而且希望对方也别再说话:“打了快两个小时的球,还不累?”
“才两个小时有什么可累的,没感觉。”
齐延曲点点头:“那你来开车。”
谢恒逸愣住。
齐延曲果真将车停下,换座到后排,专心致志陪小心玩了起来,任由白猫蹭蹭下巴又舔舔脸。
要多纵容有多纵容。
谢恒逸任劳任怨地开车,有点不满于齐延曲的区别对待:“这会儿怎么不嫌弃它了?”
对此,齐延曲给出的解释是:“反正身上已经被你弄脏了,有什么关系?”
他自始至终没抬过一次头,也就没能发现后视镜里那双浓黑的瞳仁中眸色渐沉。
中途,车在马路边停了一会儿,齐延曲不解地从车窗望出去,看见不远处有个商店。
谢恒逸一声不吭地下了车,不知去买了什么,几分钟后提着一个透明塑料袋回来了,接着继续任劳任怨地当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