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端量,没问结果,只关心状态如何。
“可累着了。”
水笙摇头,迫不及待地将好消息分享给对方。
他举起木牌,笑容溢出一丝腼腆与满足。
“我通过了。”
赵弛背着所有人,只朝他浅后起嘴角。
“水笙做得很好。”
得到赵弛的肯定,少年倍加雀跃。
他脸颊晕红,先是埋了埋,不过一二息,立刻分开。
顾及着在外头,不敢太黏缠。
水笙手持木牌,找到周先生,也就是在一楼记账打理的长衫男人。
周先生按照木牌,交给他两本开蒙书册,告之誊抄规矩,一册可得几钱,每个月下旬可当场结清月钱,若是逾期,推到隔月再结。
水笙一一记住。
他与赵弛前后离开,走出门槛时险些撞到那宽阔结实的背脊。
赵弛把他微微一提,抱出门槛,又放到马车上坐稳。知晓他此刻高兴,并未提示他当心走路。
水笙自知失态,脸红无措。
他打起精神,乖乖坐在板凳上。
此时日头晒着长街,清净巷来往的行人甚少,出入的多是文人俊士,大多往这青云书斋来的。
水笙问:“咱们接下来去哪儿?”
赵弛看着日头,双目微眯。
“回去了。”
水笙:“不卖货了么?”
“这些蛇货存好,带到沂州再卖。”
自古以来,除了人群繁杂的驿站酒楼,文人雅客汇集的地方同样可探听消息。
等待水笙的时候,赵弛已借着书斋环境,稍略打听了沂州形势。
文人向往青云直上,谁都祈求有朝一日金榜题名,对当前朝堂变化之势,权贵人物颇有一定了解。
从中原迁来的便是朝中权贵。
州内官员一时巴结奉承,盼着能有机会迁去中原王都。那家主确是非常神秘,似乎因着身体抱恙,鲜少露面。
赵弛心中已有计较。
生意之道,无论大小,重在是否能把握得住机会。若遇商机,趁势赶上风口,且不说以后如何,便是能趁势累积一定积蓄,对将来再做打算也有帮助。
水笙似懂非懂,只挑自己能理解的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