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弛屈膝半跪在床上,臂弯紧紧拢住他的腰身。
水笙被亲得口吐轻吟,滚热的鼻息扑在颈畔,打得他战栗不已。
他心悸羞怯,胳膊却松松的抱着对方汗湿的脖颈。
“赵弛,赵弛……”
他脚趾蜷缩,膝盖并着扭动时,蹭到滚烫热物。
赵弛闷哼,似乎有些爽快,面部抽动,神智霎时清醒几分。
过了须臾,深吸几口气,鼻梁贴在他的脖颈蹭了蹭,克制地挪走。
“时辰还早,先给你按会儿身子,再一块出去吃些东西,随处转转。”
说罢,眼神艰难地从那松松垮垮的衣襟收起,兀自走去桌前,仰头灌吞几杯茶水。
待两人稍微平复,水笙趴在枕边,任由身后两只手掌四处按摩。
粗糙的大掌时重时轻,力道适度的松开少年疲乏的筋骨。落向有疾的左腿,握着细踝搭在膝头上,小心珍视地揉捏。
重了,水笙就哼哼一声,轻了,则蜷起身子,怕痒的扭几下,
“赵弛,这里痒痒肉,太痒了,痒。”
赵弛一顿,松开僵硬地掌心,哑声道:“……别扭了。”
水笙抬起枕在胳膊上的脸,呆呆望着人。
“唔……”
此刻少年双颊如火,眼睛汪着一层水。濡湿的眼睛懵懵将人望着,如同往赵弛心里落了一把钩子。
赵弛滚咽喉咙,为他穿好鞋袜,抱下床榻。
“活动活动手脚,可还酸痛。”
水笙原地走了几圈,发现身子果然轻快不少。
他一把扑向男人怀里,仰着泛红的脸浅笑。
“不怎么痛了。”
赵弛轻轻抱了抱怀里的人,很快松开。
“先出去吃点东西。”
两人说完话,门外忽然来了人敲门。
赵弛开门,两名家丁模样的男子出现在门外,看服饰,是柴府遣来的。
水笙探脸张望,竖起耳朵听。
家丁:“你是赵弛?”
赵弛略微颔首:“嗯。”
开口的人从袖口取出一封信:“我们主子想招揽你入府,进了府,只为家主办事,就像昨天那般,信中有详细事宜,你可愿意?”
赵弛不假思索:“赵某另有打算,就此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