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弛前几日摘叶留根,挂在围墙晒,等弄干了,做成十几个驱虫包。
几间屋子都挂了药包,小狼好奇,往药包一扑,清凉苦涩的气息钻进鼻子,它打了数个喷嚏,见鬼似的连连跑远。
小狼跳到水笙脚边呜呜叫,告状完毕,乖乖趴好。
水笙笑道:“叫你淘气。”
狼犬摇尾巴,又趴到他膝盖上拱,实在贪玩。
玩够了,水笙松开它,小狼跑到院中的石板趴好,翻个身,露出皮毛绒密的肚皮,狼毛沐浴在月色下,泛出漂亮的光泽。
水笙过去与它又玩了会儿,头发差不多干透了。
赵弛冲完凉出来,摸了摸他的发丝,道:“进屋歇息吧。”
油灯摇晃,不一会儿就熄灭了。
水笙侧躺在竹席上,又翻了翻身子,面对赵弛,慢慢靠近。
他回忆今日发生的事,心绪百涌,欲言又止。
话到嘴边,不知如何诉说这股躁动。
赵弛拍拍他,手臂顺势搭在他的腰后。
“快睡了。”
水笙轻轻应声。
二人依靠,皮肤的温度相互渗入,口鼻的气息似乎变得更热,却又不想让对方挪开手臂。
仲夏夜,晚上燥热,默契的是,谁都没有提出分床睡的打算。
天亮得早,窗外蒙蒙一片,夹了几道滴滴答答的声响。
床上的二人相继醒来。
许是贪图凉快,赵驰抱着水笙,高大的身躯几乎裹着少年的身子,严丝合缝,肌肤都贴出了薄薄的汗。
水笙枕在结实的臂弯里,脸蛋带着一丝贪睡,蹭了蹭,不想睁眼。
赵驰松开手臂,嗓子沉哑。
“外面下雨了。”
少年轻哼:“嗯……”
水笙穿的小衣单薄,腰肢一条带子系着。
夜里睡得散漫,带子松松,衣襟便散向胸膛,藓痕已消的肌肤,蜕变得白净细腻。
赵驰敛起目光,系好那根松散的衣带。
水生静静眨眼,颇为不自在。
他作势要起,身子刚动,却听赵驰的呼吸明显重了一瞬。
接着肚子滚烫。
两两相对,同时错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