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笙松了口气:“嗯……”
赵弛又道:“方才,村里的陈婶来过,她是媒婆,成天想给人说媒。”
水笙猝不及防:“啊……”
他蹲在树后已经悄悄听到了。
没想到赵弛直接与他坦白。
“她惦记你的亲事,无须搭理她。”
水笙:“噢……”
又傻傻一笑:“其实,方才我躲在树后,听到了。”
赵弛:“我知道。”
说着,抬起手指,从他发间取出挂在上面的树叶子。
赵弛微吟,道:“若以后有中意的人,与我说,我给你做主。”
“如若不愿,就待在家里,我守着你一辈子,别怕。”
水笙眼睫闪闪,无数只雀儿在他心口乱飞,既欣喜,又羞赧。
赵驰定睛看着,把水笙不自在了,方才敛起视线。
待男人出去,水笙捂着微微发烫的脸。
半晌后,心忖:赵驰停在他身上的眼神似乎越来越多了,每次都叫他心慌好久。
*
未到傍晚,天色几近阴凉。
赵驰关掉面摊,带水笙离开。
储存的柴不够,两人趁着凉快,沿河岸周围捡柴。
有了赵驰,木柴拾捡的速度加快许多。水笙搬不动太大的木头,对方一并捆起来,打算带回去劈碎了用。
夕阳散尽时,赵弛肩挑两捆分量十足的木柴,水笙抱一小捆,紧挨着男人的身影,跟在身侧并行。
赶牛的村民瞧见,笑道:“水笙出来啦。”
少年腼腆一笑:“嗯~”
被几双眼睛注视,格外不自在。他悄悄挪开步子,借着赵驰的身躯,往侧边藏了藏。
赵驰捕捉到水笙的小动作,很轻地笑了。
*
月色无垠,清风凉快,院子里飘着一股驱蚊草的味道。
水笙洗漱后坐在屋檐下,吹着风,擦拭湿润的头发。
前后院墙角都种满了驱蚊草,入夏后长势繁茂。
赵弛前几日摘叶留根,挂在围墙晒,等弄干了,做成十几个驱虫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