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遍及的正中央是硕大的舞台,和望月台比自然差了点,可依旧让林青盏很有熟悉感。
莫名的,她鼻尖泛起一阵酸涩。
她一离开就是一年,为了躲着所有人,连在网上录制视频教人唱昆曲都要拿捏着声音,不敢太暴露自己的真声。
这样的生活结束了,她可以回到自己喜欢的舞台,继续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云雪棠拉着她的手腕将人往里面带,“小纾姐,我妈已经等候多时了。你不知道这两个月她找不到人来撑着舞台,心底那个愁啊。眼见着她鬓角都有白发了,我心底也很担心她。”
“瞧你这丫头说的,妈妈怎么可能长白头发,妈妈永远年轻不会老。”
听到悦耳的声音,林青盏转身看过去。
她之前听云雪棠说起过她的父亲母亲,不过一直没有机会碰面。
这会儿一见才发现她母亲长得特别好看,五官精致,容颜倾城,也是难怪之前能够自己将月云阁撑起来。
她礼貌点头:“阿姨,你好,我是小雪的朋友,林青盏。”
云妈妈笑得温柔慈祥,“小纾你好啊,我是小雪的妈妈,荣溪月。”
荣溪月?
林青盏震惊。
荣溪月眉眼弯弯,笑容更加甜美,“看你这表情,应该是知道这名字。”
林青
盏恭敬道:“我之前在浮城望月台长大的,我听我师傅说起过您。她说您当时和单苇单老师,以及棠傛棠前辈,并称京都三小花旦,唱腔都很美。”
云雪棠从小听惯了他们家老云整天说荣溪月的事迹,已经免疫,“好了,我们先坐啦。坐下来慢慢说。”
她将林青盏和荣溪月拉到第一排方桌坐下,手指勾着古董茶壶给荣溪月和林青盏都倒了杯茶。
“小纾姐,我妈妈已经离开京都戏曲圈很久了,没想到你还知道她。”
林青盏看着云雪棠,莞尔一笑。
她和云雪棠认识是意外,之后云雪棠经常来白色别墅找她,她倒是没来过月云阁。
之前只是听云雪棠说,她妈妈早年很喜欢唱曲,结婚后跟着她父亲来了海城,她父亲为了哄她妈妈开心组了个月云阁的团队,专门“捧”她妈妈,为的就是让她妈妈开心。
年初开始,因为她妈妈嗓子不舒服唱不了了,导致门庭若市的月云阁突然没了支撑,云雪棠一直在找人过来撑场子。
林青盏想着自己没事做,也不着急回望月台,来月云阁帮忙总是没有问题的,可云雪棠没跟说,她的妈妈是能和单苇单老师并称三小花旦的荣溪月啊。
林青盏望着荣溪月恭敬道:“前辈,我之前不知道这是您的戏楼,若是知道,我是不敢说能来为你撑场子的。抱歉,是我妄言了。”
荣溪月看她长得很是水灵,眉眼间满是他们戏曲人的莞尔,心底很是喜欢她,“无碍。你说你之前在望月台长大?”
“是的。我父母早亡,小时候和哥哥走失了,是望月台的长辈们收留了我。”
“浮城我去过几次,望月台和宴乐门都到过,我不喜欢宴乐门,太俗,望月台在望月手里的时候,很注重戏曲传播,这点我喜欢。”
她长相婉约,笑起来特别有亲和力,“你是跟着谁学习?”
“我师傅是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