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灼刚刚撞向他时用手肘磕向了他的头。
这一下就是拜他所赐。
所有人瞬间停止了动作,神色怔怔地看向他。
谢斯濑看到几人脸上的表情,抬手摸了下脸,触目的血红在手指上晕开。
裁判一声哨响紧急叫停,西决甩开对面正要扭打的手,转身查看情况。
观众席一时间讨论声四起,都在聊场内的状况。后排的人不明所以,只能伸着脖子等待广播里的赛况解释。
前排的的裴妍看的清楚,谢斯濑什么状态都能从她表情里窥见一二。她有些不安地咬着右手的指甲,在裁判宣布下场包扎后,猛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这一举动当即被邻座的女生阻止,可即便坐了回去,她还是焦灼地盯着那个身影。
场外喧嚣,场内安静。
谢斯濑滑动到离边灼只有半米远的位置,然后把手里的球杆举向一侧,身边的队友很识相地接了过去。
他看着对面,嗓音沉着:“看来立海休整的这一年并没有什么长进,精神领袖连球杆都握不好,就更别提夺冠了。”
“你先管管自己破相的脸吧。”
“噢?说到这个我还要感谢你,”谢斯濑笑着挑了下眉,侧头凑到他耳边,“她的手帮我换药,应该很爽。”
有多爽,猜去吧。
话音刚落,边灼眼底的怒火促使眉头颤了两下。
他嘴角抽动着盯着男人的脸慢慢拉远,血色让那张棱角分明的面孔多了些挑衅的味道。
谢斯濑说完后利落地转身,新法的队员接连跟在他身后,西决垫后,给了边灼一个警示的目光。
郁索用指甲轻敲着座椅扶手,百无聊赖地看着透明围栏内的两队人散开。
随后把目光从前排转向远处的家属席。
边灼的父亲在看到场内状况后毫无表示,或者说他心根本不在比赛,眼神甚至还在观众里寻找着什么。
“哎,郁索,你说第二场怎么算啊?这谢斯濑受伤了还能上吗?”千禾凑近她开口。
郁索回过神,嘴角扬起很浅的弧度,轻轻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
还不等对方继续说下去,她便从座位上起身,手在千禾的肩上拍了一下:“我有点头晕,去洗手间洗个脸。”
“啊?用我陪你吗?”
“没事,估计是这里面太闷了,我去去就回。”
她说完便将搭在肩上的手拿开,千禾摆了个OK的手势,把注意力放回到冰场上。
郁索转身走向楼梯前,转头看了一眼。在她最后的回眸里,远处家属席的男人也正巧与她同步起身,只不过要去的方向是冰场外的球员休息区。
谢斯濑刚好从围栏内走出,抬眸看见男人后,脚下的速度一点点放慢。
最终站在了原地。
*
“今天来之前我就在琢磨,新法一中的冰球赛不会能碰见你吧,没想到还真让我碰着了!你这小子,比初中那会儿又长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