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昼的夫人李簪月走马拂花枝,买笑倾黄金,是天地安危两不知的长乐公主。
一年夫妻,李簪月白日要他牵马奉茶,夜里要他洗脚揉腿。
诸多为难搓磨,他也只当是两厢情好、帐幔之欢。
边关告急,他随父抗敌,倒在血泊里打开的家书,不是对他性命的忧虑,而是李簪月以为他死了,已然二嫁权臣谢修齐的消息。
乾开三十四载,他的父亲西平郡王振臂一呼,靖难朝纲。
他亲率大军南下,一路势如破竹。
国都沦陷,天子渡江。
从前骄矜尊贵的公主,如今也只能低眉顺眼,“今夜妾来伺候殿下…只求殿下能给我们母子二人一个着落…”
花烛摇曳、良宵风光,他强压着李簪月和他拜过天地、再入洞房。
谁知孩子名份已定,李簪月便了无牵挂,以头撞柱自裁殉国。
她头破血流,尚存一丝气息,只念念有词谢修齐的姓名。
他本想日后定要沓樰獨家諍裡将她囚于东宫,折磨羞辱,
却见半梦半醒之际,她羞涩地拉了拉他的衣角,“谢修齐,你就是我的夫君谢修齐吗?”
——
李簪月摔坏了脑袋,记忆全无。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不仅有了丈夫,竟还有了一位……权势滔天的情人。
新朝太子元昼俊美无俦,却狠戾薄情。
春风几度,行云行雨,雨急风促,元昼威逼利诱、哄骗欺瞒。
李簪月终是下定决心,斩断这桩孽缘,重回夫君身侧。
元昼静静欣赏着怀中人儿一缕不挂的媚态,“谢大人为大魏尽孝尽忠之时,会知道自己的妻子也在上峰跟前——尽心服侍吗?”
第63章吃桃子
李羡意好似刻意挑了这样轻透的绮罗,连她胸-前的小痣都能瞅得一清二楚,周思仪只是抬眼看了他一眼,“小兕奴”就已经昂首挺胸地准备起来跟她打招呼了。
李羡意想起了从秦安奔袭千里运来的软桃,表里被洗得粉嫩,仔细看过去还能看到丝丝的绒毛。他只要轻轻一吹,桃子的绒毛就会浑身颤栗。
浅薄的桃皮被他轻而易举地层层扒开,粉白的桃肉已经向他发出了致命的邀请。
他先将软桃的汁水吮吸干净,攻守之势逆转,很快便轮到他欣赏独属于软桃的红-潮。
君主的餐食总是摆着形形色色的水果,为了防止下毒暗害,精明的帝王总是每样只吃三口。
但软桃是李羡意的最爱,从小口慢吞到大快朵颐,直到一个完整的桃核从他的口中吐出。
那轻透的绮罗都要被他们俩人的汗水侵透了,周思仪长发披散,半梦半醒地伏在李羡意的怀里。
她呼吸尚未平顺,潮汐回卷般得的颤栗还在余-韵之中,她从未碰到过这样的情况,又羞又恼,整个人缩在绮罗中,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
他将那一肚子的下流话都憋了回去,隔着柔软的绮罗抱住她柔软的腰-肢。
从前严氏盛宠,光供他一人织锦刺绣之工便有八百之数,一时间,各色绫锦坊中织女工匠“为解挑纹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