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观将矿山之事,告知临安县主与郑庭,而张云梯一直注意着薛从澜∶“你跟着随敬可惜了,倒不如跟着我,如何?”
薛从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多谢。”
“不必。”
张云梯叹了声,而后拔出了剑,薛从澜蹙眉,往后退了几步,谁料张云梯逼着他,“拔剑。”
薛从澜不喜被人强迫,他拔剑之后,不过两三下,便将张云梯的剑招拆了。
薛从澜收回剑,厌恶的情绪在眼底滑过。
“你……”
张云梯讶异薛从澜的天赋,而后收起自己不羁的性子,拱手道:“冒犯了。”
秦六原以为自己会烧死在这场大火之中,可她没有死。她看着柳净山的尸身,脸上露出一份苍凉的笑。柳弦倾并不认识她,故而,她不会继续留在柳家。郑庭想要送她回去,被秦六拒绝了。
郑庭与临安县主回京,邀请薛从澜等人一起,但他们拒绝了,分别离开柳家,而柳家之事,便交由京城之人处理。
他们离开之前,裴观将郑庭唤住。
“请问郑崔可是您的儿子。”
“是。”
郑庭讶异地看向裴观,裴观说:“在栖山脚下一间客栈,我们曾见过他,只是他不幸卷到一桩命案之中。”
郑庭说:“他平生老实谨慎,必不会杀人。”
裴观点点头:“我们知道凶手不是他。只是凑巧在柳宅遇见了您,自当告知。”
郑庭拱手道:“多谢。”
他们从柳宅出去。
“这事儿闹得,没得到赏金便罢了,差点小命都不保。”
宋钰衡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肘,裴观沉默着没说话。隔了一会儿,他朝宋钰衡问道:“柳家知晓了矿山之事,巴巴地等着我们上门,怎么就这么巧,你提起了赏金的事儿?”
宋钰衡愣了下,而后冤枉道:“裴师兄,你怀疑是我联手柳家,将你们骗过去的么?”
“我怎么会害你们!何况,我也没落着什么好不是?”
穆舒瑶拽了拽宋钰衡,示意他不要再说。
裴观也没说什么。
穆舒瑶问:“那秦六是怎么回事?”
祈愿将在密室之中的事情告诉穆舒瑶,穆舒瑶说:“当年,郑庭知晓自己心爱之人是被奸人设计生子,可是他也没有救她离开。”
“宋钰衡,若你遇到此事,会如何做?”
宋钰衡有些出神,听到穆舒瑶的话,他才回过神来,说:“我自会去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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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他们没有离开澄阳城,而是选择在城内的客栈歇脚,用来清洗这几日身上的脏泥与污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