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怒吼:“废话,卖身契本少自然带了,春生,春生!”
打手:“少爷,春生去请大夫了。”
陆少一掌拍向他腦袋,“蠢货,个个都是废物!”
这时,春生也慌慌忙忙赶着马车请了大夫过来。
大夫现場替陆少包扎上药,一阵兵荒马乱后,春生从怀里掏出一张契书。
“呐,睁大你们的眼睛看清楚了!这张便是这贱婢的卖身契!”
袁福是识字的,这会儿凑近了一看,脸色跟着就不好了。
“糟了,这上头确实写着桃哥儿的名字啊。”
大伙一听,都惶惶然不知所措。
陆少见此情形,得意洋洋道:“前几个月白溪镇来了个美人,说是从大户人家逃出来了,最后还央求一个村夫救他,那村夫便将人带回去,最后二人成了亲。”
“本少也是近日才得知此事,多方打听之后才晓得我那通房哥儿竟逃到了白溪镇!”
清水村的村民们鸦雀无声。
这件事,白溪镇人尽皆知。
只是没想到,那户主人家居然有一日真的找上了门。
“呵呵,本少今日便要这对狗男男和离,要家法惩治这贱婢!”
“来人!”
陆少凶神恶煞一指桃圆,“先抓起来,现場写一份和离书,哦不,休书!这贱货走投无路没人要了才会乖乖听本少的话!”
清水村的村民们个个怒火中烧。
休书便是夫郎或妻子犯了七出之罪,为夫家所嫌弃从而赶出家门。
若是被休,这以后是没人再敢要这个人了。
这陆少竟恶毒至此!
村民们皆是燃起熊熊怒火盯着陆少。
涂天林:“诸位还是先请回——”
杜掌柜摇摇头,打断他的话,“涂兄弟,今日这事算是闹大了,我们怎可扔下你和桃哥儿离开?”
桃圆这时拉着涂天林嘀咕:“涂大哥,我观这位杜掌柜像是铁定要这件事了,不如就看看他怎么出手的,否则村民们跟着一块闹,将来保不齐要受牵連。”
涂天林:“圆圆是笃定杜兄弟能解决此事?”
桃圆:“我是瞧他平日是个行事稳重冷静的,若不是有办法,絕不会贸然替我们出头的,他不会轻易给自己惹麻烦,你看就連德鑫酒楼的刘掌柜也只是敢叫人传话与我们。”
涂天林目光赞许地望着桃圆,暗道他的小夫郎真是越发成长了。
两人这般商议后,决定先按兵不动,静观杜掌柜要如何交涉。
杜掌柜却一闪身,拦在众多包围而来的打手面前,一脚一个眨眼间功夫踹翻了五六个。
陆少尚未看清这是什么章程,杜掌柜已经到了他跟前,一手拂开春生,将陆少手里的契书夺了过来,粗略一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