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怒容满面朝春生吼:“蠢货,还不趕紧去请大夫!”
接着又怒吼吩咐手下:“愣着干什么,去给老子将这贱货抓了!”
打手们纷纷上前朝桃圓移动靠近。
塗天林已然閃身挡在跟前。
而杜掌櫃更是迅速,三两步上前直接将那受伤的陆少一把擒了。
陆少也是没想到有人竟敢这么抓自己,慌忙喊打手们停下。
杜掌櫃扶起陆少,略一拱手,“这位公子,在下杜某,是塗猎戶的朋友,几位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这时,袁福帶着扛铁锹的村民们也围了过来。
大伙七嘴八舌都说陆少要掳走桃圓。
陆少脚趾还钻心疼呢,被这么一个村夫的朋友拦下,不由心声怒意,一伸手就要推杜掌櫃:“哪来的碍事的狗,给老子滚!”
杜掌櫃身形迅速一閃,胳膊一沉捏紧他手腕,陆少杀猪般的嗥叫再次响彻塗家院子前的空地。
“疼疼疼!松手,松手!”
杜掌柜看向桃圓以及塗天林:“桃哥儿,涂兄弟,村民们所言可是事实?”
桃圓点点头:“这狗贼不仅想冲进去打砸屋里的东西,还要抢我们的银钱,最可恶的是,他要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要尝尝我的滋味。”
袁福及其所有村民俱是面面相觑,骇然不已。
这桃哥儿可真是丝毫不脸红,这般有损清誉的事就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了。
杜掌柜似是也没想到桃圆会这般言语,怔了怔望向涂天林。
后者点点头,道:“杜兄弟,此事我们家自会解决,这位陆少乃是邻縣縣令家的公子,若是得罪,恐怕会给你帶来麻烦。”
说罷,他又看向身后的村民们,“大伙都回去吧。”
袁福:“涂猎戶,你这叫我们怎么放心回去,俺们回去也是吃不好睡不好的呀。”
大伙纷纷应和:“是啊是啊。”
杜掌柜:“哦?原来是县令家的少爷。”
陆少脚趾疼得脸上血色全无,“什么欺人太甚,这贱货——”
他一指桃圆,“是我屋里的通房,他不仅私逃出府,还与村夫成了亲,本少抓他回去惩治乃是天经地义之事!”
桃圆:“你一口一个贱货,要不要脸?”
说着,冲上去朝他流血的脚趾踹了两脚。
“圆圆,莫冲动。”涂天林看似拉着桃圆劝阻,实则手上压根没使力气。
陆少結結实实挨了桃圆几下,疼得喊爹喊娘,“杀人啦,还有王法嗎,你们这群蠢货愣着干什么,还不趕紧撕了衣服替我包扎止血!”
一旁的打手们如梦初醒立刻围过来替主子止血。
杜掌柜这时道:“既然桃哥儿是陆少屋里通房,想必定然是有卖身契的?陆少今日可带来了?”
陆少怒吼:“废话,卖身契本少自然带了,春生,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