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皂默然,点头,“这么想简单多了。”
就算是找恋爱对象,也是这样啊。
谢历升对她晃了晃罐子,伸过来示意碰一个。
姜皂捏着自己的啤酒伸过去,但是因为喝醉,手上一时间没吃上力气,手腕软了一下往旁边歪去——
男人的大手稳稳地托住了她的手腕以及酒罐。
他的体温贴入皮肤,在姜皂的神经网上化开一片酥感的磁场。
这个瞬间——她忽然想。
刚才自己敢于对谢历升说那几句实话,到底是因为觉得和他有泾渭之分,还是说,想知道谢历升对她的看法呢。
可她明明知道谢历升瞧不起自己。
谢历升不知道她的心理活动,只看她两眼又不聚焦了,哂道:“不能喝就别逞能,还剩最后一口了吧?喝完回家。”
他低头下去,询问:“又怎么?”
因为他扶住她的这一下,两人挨得更近,彼此心口的距离与对振,令晚风受压而缺氧。
姜皂感知着他俯身带下来的这股气息,心悸得更频繁,“那个,我问你。”
他轻轻地应:“嗯。”
她仰起头,表情认真:“你以前,是不是挺不待见我的?”
姜皂双颊透着不正常的淡粉色,眼皮发沉,看人的眼神又亮又浑,嗓音也黏黏糊糊的。
他不确定该不该用正常的思维对待一个酒鬼。
谢历升面对这张似乎跟记忆里有着不小出入的脸,两个答案飘在眼前等他选择。
他沉吟两秒,躲开了她的注视,喉结往下压,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
“是有点儿。”
上学时候的姜皂,无论哪一点都让他放不进眼里。
这是事实。
不过现在,他想为这个事实多说几句,就在谢历升把自己的啤酒罐递过去,想与她碰杯再开口时——
姜皂避开了他碰过来的易拉罐,转身仰头,自顾自把剩下那一口啤酒灌进肚子里。
“好困,我先回家了。”
说完,她步伐绵软地前行找垃圾桶,不再回头。
“……”端着还剩一口的啤酒,谢历升杵在原地睨着她的背影,半晌,低头笑出气音。
又要听实话,听完又使性子。
什么人啊。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