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皂迟住了,扭头,眼神不禁在他身上乱飘了一阵,然后不太自然地扭开:“……这,这怎么比啊。”
“又没看过。”
谢历升一顿,不过很快又习惯了她的出言无忌,牵唇偏头,灌了口啤酒。
闲聊间,她没有留意两个人是什么时候拉近的距离,直到已经能在风中闻到他发间的清香和他那罐黑啤独有的浓醇,她抬眼,才发现他的目光已经离得这么近。
姜皂平视过去,落点黏在他的嘴唇上,一时有些被吸住了。
他有一张偏薄的嘴唇,但又不显得寡淡,漂亮的线条和血气配合他总是半笑半讽的德行,相当色气。
她把视线一点点往上抬,发现他深黑的眼睛是更可怕的存在,听见他问。
“性格呢?”
姜皂有点无法直视他了,僵硬地偏移脑袋,开口忘了留情面:“你还敢跟别人比性格……”
谢历升没忍住,仰起头连连发笑,低沉又舒畅。
她看他笑得这么高兴,一时讷然,没见过谁被损了还这么得意的。
他笑完了,换了个姿势靠着,翻过了身一下就靠近了她。
江边的风在两人狭窄的间距里缓慢地流动,气味变稠。
谢历升得出结论:“所以除了性格,我是你相亲以来条件最好的那个?”
姜皂恍神,从来没在这个角度思考过。
这么一想……好像是的。
他好像压根也没想她会回答,很自然地越过了话题,又问:“为什么相亲?”
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她偶尔会思考的问题,不过却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
或许是因为面前这个人是“前对象”,又或者她和他的差距是可见的,是几乎没有额外可能的,所以姜皂会觉得对他说出实话也没有负担。
“我要是说想谈恋爱,你信吗?”她笑了自己一下:“很幼稚吧,谁会拿相亲找恋爱对象。”
其实她想问的是:你会不会偶尔觉得自己身体是空一块的?即使努力在生活,也总觉得不完整。
不过这样问太意识流了,估计对方也不理解。
谢历升看她一眼。
姜皂说完,立刻纠正道:“开玩笑的,怎么可能。”
她停顿了一下,望着从江面略过的观光船,“我只是觉得结果都一样,哪怕正常的恋爱,最后不也是到这一步?面对物质条件,客观判断合不合适组建家庭。”
“再喜欢再爱,不能结婚的话好像前面付出的时间和感情都白费了。”
对方一直静静地听着她说,也不给出评价,姜皂有点心虚,把话题抛回去:“那你呢?你为什么相亲?”
谢历升言简意赅,答了却又像没答:“我不是不婚主义,相亲当然是为了结婚。”
“不合适就拉倒,合适就下一步。”
姜皂默然,点头,“这么想简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