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你说。”
“您觉不觉得,今天真正的受害者是冯总啊。”-
唐小姐在外面疯玩儿了一天,到晚上十一点才回去。
她顶着一轮弯月进院,穿一身淡黄色的风衣裙,踩着白色小矮跟,在夜色里特别显眼,远看像一只小黄鹂。
成姨放下心,笑着,看小黄鹂蹦跳着来了,“可把我等得急坏了。”
唐柏菲捋捋吃进嘴的头发,低头翻包,“您等一下。”
“找什么呢。”
她嘿嘿地笑,“我给您买东西啦。”
“诶呦,出去一趟还给我背东西呀,还背了一天。”
她喝多了,颧骨红着,狠狠点头,“找见了。”
“成姨,伸手,手伸出来。”
成姨笑出声,双手捧着,“看看买什么东西了。”
她的小包跟哆啦A梦的口袋似的,拎出一条手串,轻轻放成姨掌心上,“这个,保平安的。您收好。”
基本上见者有份,她给身边人都买了一串。
“呀,谢谢,这个真好我真喜欢。”成姨即刻就戴上,“对了,先生要你一回来就去书房找他,他等你。”
“什么事。”
“不知道,你去看看。”
唐小姐怀揣着疑惑,迈着小碎步去卧室找他,路上的凉风吹散了脸颊的红。
从外面看,窗户里透着温黄色的光,她推门入内,傅程铭在伏案书写。
她高跟鞋哒哒哒地响,放下包,脱衣服,往衣架顶上一抛,“你找我什么事。”
他人没抬头,一直在奋笔疾书。
屋内静,两个人的呼吸声和笔尖磨擦纸面的沙沙声混合着。
她拧起眉,走到桌前看傅程铭写什么。他握着钢笔,右手腕压着红色信笺纸,左面那份是秘书写好的,应该在誊写公文。
“喂,”她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怎么不说话。”
傅程铭顿了须臾,柔声问她,“菲菲今天去哪玩儿了。”
“雍和宫,嗯,美甲,做美容,”她掰手指,“然后买买买。”
“我和你说,我上午看见你了,和你打招呼你还没理我。”
“门口的两个保安还拦着我不让进,你们好大的架势啊。”
她阴阳怪气地,他惜字如金,“确实是没看见。还去什么地方了。”
“没了呀。”
“就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