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辛楼听得认真,面对沈朔的猜测,他附和道:“纤娘或许还活着。”
沈朔看向他道:“常珺称当年茅家娘子与管家的事败露后,茅修只杀了管家一人,随后霸占了松烟坊,茅家娘子困于院内,没有人知道她当时如何,就连她的死讯也是茅修自行传出,且没有请医师仵作,直接抬棺入葬。”
“茅修与娘子之间另有隐情。”谢辛楼道。
“不错。”沈朔喝完了茶,将茶杯搁在桌上,发出“当啷”一响:
“今日一早北风去了趟集市,回复说猫碗里的鱼是一类名为银尾的肉质细嫩的小鱼,售价不贵,但处理起来比较繁复,因此平日多是用作捕鳝的诱饵。”
“整条白露街只有几户人家平日会买银尾鱼,本王已经派东风去查了,很快就会有结果。”
谢辛楼点头道:“寻到活着的纤娘,也许能问出当年的真相——只是属下不明白,外人鲜少知道于墨坊主与盛家的关系,为何盛家被围困,他也受到了牵连?”
松烟坊距离当时的刺史府邸少说有几条街的距离,刺史府被围攻,也不会这么快影响到松烟坊,为何于墨坊主偏偏就死在了那一日。
沈朔握着茶盏的手指不由用力:“看来遗党的怨恨,比你我想象的要深得多。”
谢辛楼沉默了。
屋内安静了一会儿,门外随即响起松山的声音:“殿下,水来了。”
沈朔应了声,让下人们将烧好的水抬进来。
谢辛楼退去一旁让开了路,看着下人们拎着水桶鱼贯而入,往浴桶里倒水。
沈朔从情绪中抽神,伸了个懒腰,自顾自走到谢辛楼面前,调笑一句:“这几日天着实闷热,非得沐浴过才能舒服,辛楼可要和本王一起?”
第26章
明知沈朔又在开玩笑,但谢辛楼心口仍是一跳,喉结动了动,低头道:“属下告退。”
“当真不一起?驿馆准备的浴桶大得很,坐两个人绰绰有余。”沈朔继续笑着凑近,温热的呼吸打在谢辛楼鼻尖,他脸颊两侧瞬间升温,紧抿着唇不说话。
“你看你脸都热红了,莫要推拒。”沈朔说着便握住谢辛楼的手,发觉他手也热热的,下意识捏了捏。
谢辛楼一下抽出了手,跑出了屋外。
一直守在屋外的松山见谢辛楼脸红气喘地跑了出来,看了眼屋内,又看了看他,小声道:“头儿,殿下欺负你了?”
“胡说什么!”谢辛楼睨了他一眼,梗着脖子道:“殿下要沐浴,无关人等回避。”
“头儿昨夜没睡安稳,殿下还只叫你一人守着,真是欺负人了。”松山歪了嘴蛐蛐道。
“还多嘴。”谢辛楼抬脚踹了过去,松山“嗷呜”一声笑着跑走了:“终于下值了,可累死我了!”
送水的下人们也都退了出去,沈朔顾自到屏风后,褪了衣袍赤身坐入浴桶,谢辛楼反手将房门关得紧紧的。
幸好没露出什么马脚。
谢辛楼背靠着门板,努力清空脑海中不该有的画面,谁知越是去想,昨夜梦中之景越是挥散不去。
“温馨提示,任务‘摸到沈朔胸肌’距离截止还有一个小时,宿主请加紧努力。”
盛宣在窗边观察对面情形时,系统忽然在脑海中提醒道。
他算了算时间,不能再拖了。
即便没有感情上的进展,至少积分要拿到,毕竟用过道具后,他只剩下20积分了,积分不够的话之后的行动更不好开展。
于是盛宣在确定时间后,用了道具,将自己瞬移到了沈朔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