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性格温和稳重,遇事不愿意多生事端,所以建议这个事就到此为止吧。
但王熙凤想起上次贾瑞那淫欲眼光,想起他那勾三搭四的邪话,心里就像吃了苍蝇般恶心。
我凤辣子不是欢场上的轻薄女人。
真是被猪油蒙了心。
“贾瑞是个没有人伦的畜生,我岂能轻易放过,平儿,你也无需再劝,我自有计较。”
王熙凤双眸闪过寒光,脑中便闪过一条毒计,阴恻恻道:
“过几日,等我忙完了这事,你便把旺儿叫来。”
“他不是说他兄弟管的庄子,少一个族中的人做监理吗?便把贾瑞派过去吧,让他在那里,陪山中那些粗鄙野姑子睡觉吧。”
听罢王熙凤此话,平儿一惊。
王熙凤说的庄子,是远离京城,一个唤做溪口的偏远庄子,还有老虎出没,每年都有猎人集中捕猎,取下虎皮送给京城的贵人。
那里穷山恶水,人烟稀少,对于本地人都有些艰苦,更何况贾瑞这种养尊处优读书人。
恐怕没多久,就要半条命送在那里了。
而即使贾瑞没事,那也是远离神都,免得在王熙凤眼皮子底下晃荡。
而且贾瑞一旦去了,王熙凤就不会再给他轻易回来的机会。
这招比贾蓉的高明得多,既没有多大麻烦,也合情合理。
可谓杀人不见血。
平儿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奶奶既然主意定了,那么别人劝再多也无用。
也是贾瑞自己咎由自取,居然色胆包天,如今自食恶果,也是活该。
这几天诸事繁忙,刚刚思虑了一番贾瑞的事。
王熙凤此时愈发疲惫,就让平儿服侍自己休息。
但平儿却还有一件事没说,看着王熙凤,欲言又止。
“你这丫头,又是怎么了。”
王熙凤皱起眉头,知道准无好事。
平儿犹豫一会,无奈道:“傍晚间的时候,二爷见了我。”
“他说这几日在多方筹措,为王家老爷打点科臣御史,晚点又要赴张宪台的宴,便不回来了。”
“但二爷说,他手头累积,已然将要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