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别过脸,一副生闷气的模样,余光里是那支刚刚亲手点燃的香。
双手交缠着。
“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她语速极快地嘀咕道。
闻人鹤语塞。
一时想不明白,明明利她的事情,怎么自己如此被动。
“罢了。”
他侧过身,与她面对面,手中结印,灵力汇流。
不知怎的,闻人鹤渐渐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
慕时低着头,偷偷倒数。
三、二、一。
闻人鹤的身体往前倾倒,脑袋磕她锁骨上。
“嘶……”
慕时分不清是他头骨硬还是自己锁骨硬,反正是真疼。
他显然没有感受到,闭着眼睛,开始用脸乱蹭,温热的手游走在她腰际。
身后是叠好的被褥,慕时用胳膊环他脖颈,往后躺下,陷入其中。
该糊涂的时候,偏偏她格外清醒。
衣衫滑落肩膀,她感到些许凉意,不过很快被抚摸驱走。
慕时闭上眼睛,意图放空自己不要多想。
可身体所承受的温柔碾压令她忍不住闷哼。
像涨潮般的浪涛,一次次将她淹没,击溃她的防线。
受不了了。
慕时睁开眼,附在他后颈的手结印,凝气为针,扎入他的穴位。
另一只手驱针掷向燃烧的香,熄了它。
那是荼靡香,能催人入梦,又能让人醒后将梦忘得一干二净。
意外之下半推半就地接受,和她自己一手策划促成终究是不一样。
她迈不过心里这道坎,只能临时终止这场闹剧。
师兄趴在她身上,陷入沉睡。枕着她裸露的肩膀,掌心还在她衣襟之中。
隔着衣衫,她依旧能感受到他还未褪下的,男子特有的灼热。
好生荒唐。
她到底……是怎么把自己逼入现在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
师兄已经被她破身,无可挽回。